“你!”
“我放你下来吧!今天老爸的手下急性盲肠炎,住院了,就由我来代劳了。唉,没想到你是灾星呢!”绪方离摩拳擦掌,这棵树陡峭笔直,要爬还真不易呢!
“为什么不一来就放我下来?”缩方萨气瞪著拥有功夫底子,爬树的灵活度不逊于猴子的哥哥,三两下就上了树干帮他松绑,他迅速地做好准备,敏捷落地。
“爸实在偏心,绑你用绳索,绑我就用链锁,不公平。”缩方离自树上轻而易举翻落下来,将绳索去给他,喃喃自语,然后想到他问的问题,笑言:“要不这样,怎能拐你末落地就说话呢?”
绪方萨无力地翻个白眼,他的哥哥做事一向没什么逻辑可言,所以他才担心。
此刻缩方离可以说不碰牧谖,以后呢?
“照片还我。”他伸手,厉碎揪著哥哥。
“还你。都说不会侵犯她了,何必怀疑我?”绪方离将照片丢掷于空中,绪方萨动作迅速地接住。“没想到三天没吃饭,动作还挺灵敏的,去吃饭吧!
责罚到此为止。”
说完,他率先离开。绪方萨则盯著照片中的人儿半晌,才缓慢地踱回家。
“小姐,你想做什么?”萧妈问,一边和牧议抬著画架上宽敞的阳台。
“放在这里就衍了。”牧谖移动画架,调整到光线最充足的角度。
“小姐,你想画画?”萧妈觑了她尚绑著绷带的右手,担忧的说。
“久不画易生疏。”她微笑回答,心内涨满想创作的灵恩和影子。
“可是你的手还没好,医生不是说最好再等三天,三天后也许就痊愈了。”
牧诿笑著摇头,“我等不及了,要是再不将满腔的思念画出来,我就会一直痛苦。”她怀疑自己会得相思病。
“但是伤到手就得不偿矢了。”
“我的手好的差不多了。”她试著动动手指头,但被绷带限制住,不能很灵活,这条绷带非拆不可。
“小姐,不能拆呀!”萧妈惊呼,握住她的手制止。
“萧妈,你放手。不拆的话,我的手说不定就会萎缩掉,永远无法复原了。”牧谖执意要做,转过身将绷带拆除,无视萧妈的紧张。
“太太看到一定会生气的。”
“舅妈说什么都由我担下,不会怪你。”她动了动手腕,然后缓慢的握拳再张开,重覆数次后她惊喜的说:“萧妈,你看,我的手好了。”
“小姐……”萧妈看了看,还是觉得不妥。
她再握拳,然后再加重力气,“唔……”毕竟还是未愈,一使力气就痛。
看到牧谖脸色揪然变自,萧妈连忙阻止她,“小姐,还是过几天再说。”
“我只要不使太大的力气就好了。”她固执地将四开的画纸摊平,优雅的坐下,右手轻握铅笔,手臂打直。
“萧妈,帮我拿张椅子放在那里。”她指著在前方。
萧妈无奈地搬张椅子放在她指定的地方,她实在阻止不了牧谖。
牧谖俏丽的脸蛋浮现恋爱中女人的微笑,秋眸中映出一张俊朗容颜,正在椅子上凝视她。
萧妈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牧谖怎么会对著空无一人的座位傻笑呢?
“小姐……”她顿时觉得毛骨快然地喊了声。
“萧妈,从此刻起都别来打扰我,我要专心作画。”
“是……”萧妈看了她一眼,退下去。
早晨的阳光洒在空椅上,彷若用金粉塑造出一具幻影人像,在牧谖的脑海里,那影像却真实的仿佛能抓住。
忍著手背传来的阵阵刺痛,她一笔一笔的绘出俊容,藉著笔锋注入澎游的牵肠挂肚。
经过十分钟,她的轮廓还没成形,手就开始不听话地发抖,咬紧牙,她不容许半途而废,笔下的画根本还看不出绪方的影子,她不能停——可是,当笔从手中滑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她只能呆愕地注视前方,空椅上的绪方渐渐在眼前模糊,终至不见。
“不要!”她奔到空椅上,什么也没留住。
看著没用的右手,她懊悔极了,当初为什么冲动地伤害自己?
好难过,胸口闷得像把火在烧,她生自己的气,扬手想打没用的右手,却又缩了回来,她怎能再度伤害自己呢?
染上雾气的秋眸望著远方,问著天空,绪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
绪方宏夫出院了,他住院的原因只是因为太疲劳,才会倒下,现在身体还是如以前一样硬朗,但医生仍建议他少花心力,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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