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男同学中,她的美睁搜巡著一个挺拔的身影,心中期待忽然会有布偶或花束送到眼前,然而那挺拔的身影该是很好寻找的,只是在找了几遍后仍看不到。
无名火立时在心靡点燃,一向了解她的邹径不会不知道她的耐性已经所剩无几了,要是他还想要她的原谅,最好在朝会之前向她赔不是。
或许她高估了邹径了解她的程度,所以才会往吃午餐的时候,仍不见他的踪影。
她气愤地在笔记本上写著邹径的名字,故意把他的脸昼丑,用这种方式来泄愤。
“别想我会去找你。”她愤恨的低喃,眼神的热度几乎要烧了笔记本。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班上同学向老师借十分钟宣布事情。
牧谖更显意兴阑珊,她今天几乎没开口说一句话,不是自闭,而是没有朋友能谈得来,她从不认为没有朋友是可耻的,至少她活得很好。而那些有意追求的男同学在观察她的脸色后,今天安分得很。
“在李昌冠老师离职后,沉寂半年多的美术社又重振旗鼓、重新出发。这里有份我和其他社员做的简章,并附上报名表,若有意想要加入美术社的同学,非常欢迎加入我们,报名截止日期到周四,希望大家踊跃跳槽,美术社绝不亏待。”施令霓微笑地将简章发给各排同学。
牧谖接过来,连看都不看一眼。
说到社团,她算是逃兵吧:反正舅舅也不会有意见。瓦夏的社团活动相当自由,绝不强迫参加,所以每个社团的流动率高得吓人,而她实在看不上有哪个社团值得她去参加的。
简章发先后,有数个女同学皆发出惊呼,一时间教室内骚动起来。
施令霓很满意这种情况,跟意料中一模一样,所以得意地又说:这次的指导老师不是别人,就是绪方萨七。”
“我参加!”有个女同学毫不考虑的举手嚷著。
“我也要、我也要!”又有人附和了。
“只要能看到绪方老师,要我跳槽也无所谓。”兴奋的高亢声调大喊。
施令霓大大地笑例了嘴,她就知道绪方老师一出马,会有许多女同学挤破美术社大门的。
从很久前他们就属意绪方老师接李昌冠老师的位子了,只是绪方老师总推说忙,现在他总算愿意加入美术社,这是美术社所有成员求之不得的事。
除了他拥有号召学生的魅力外,最主要的是他的画功一绝,错过了可就是毕生的遗憾啊口
牧谖支著额,想不通大家鼓噪为哪桩,只是耳边不断传来“绪方萨七”的名字,令她的耳朵快吃不消。
绪力萨七不就是数个月前舅舅聘来的日籍老师吗?不过是个教日文的老师,大家却像把他捧得知偶像一般,真奇怪!
他若真这么出名,为什么至今她从未碰过他?就连他长得是图是扁都不知道。
下课铃响了,施令霓手边的报名表可不少,她瞥到正准备回家的牧谖,她记得牧谖不屑参加任何社团活动,但美术社正广招好手,又是急需有力靠山的时候,若是牧谖愿意加入,不去社团也没关系,毕竟有她的名义,经费也比较容易筹到手。
“牧谖。”她叫住她,眼光余光瞄到那张简章已被揉成纸团,希望因此冷了一截。
牧谖挑起眉,冷冷地看著她。这个施令霓吃错药了吗?一个月不见她与她说句话,在今天她这么不快的情绪下,竟敢同她说话?
施令霓拿了一张新的简章给她,“请你考虑考虑,美术社需要你。”
“我不要。”
“你知道绪方老师吗?他拥有多次的比赛经验和独特的风格,他的画风非常吸引人,任何人都会迷上他——”
“我不认识什么绪方老师,对美术更是一点也不惑兴趣,懂了吗?”牧谖打断她,冷淡地说完便步出教室。
“跩什么跩,我也不稀罕你来,哼。”施令霓觉得自己实在太自讨没趣了,谁不去碰,偏偏去招惹那只骄傲的母老虎。
要是牧谴真的到美术社,大概会有许多社员痛苦得自动退出吧!她正这么想的。邹径把她当什么!
牧谖这几天等不到一通道歉的电话,连他的人影也没瞧见,而且还听见同学之间细碎的耳语,说邹径和一个女同学公开出入。
这奇耻大辱快把她逼疯了,再也受不了同学嘲讽的眼神,她需要倾泄满腔怒火。于是——逛街买东西、品尝各式食物珍味,便成了她发泄的管道。
接近午后一点,她已经走得两腿发软,看到一家牛排馆后就毫不考虑的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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