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黑雪君不语的走近酒柜,拿了瓶茅台,毫不犹豫的就口喝,仿佛那是瓶矿泉水猛灌。
「这样喝对身体不好,你应该戒酒。」他皱眉建议。
她但愿醉死,可惜愈喝愈多愈不容易醉。嘴角勉强上扬,她问:「公猫跟母老虎求婚有什么好处?」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当然明白她所指的公猫是他,母老虎是她也,猫与虎求亲,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头壳坏去。他当然不能老实说。
「训练胆量。」
好答案,很聪明的答案,她微笑的再喝一口。
「你笑起来很好看耶!」他像发现宝藏般的低嚷。
立即让她敛了笑容。「你眼睛花了。」断不能随便在「外人」面前显露她的亲切,以免失去了老大的酷样。
「喝酒的是你。」白永健不怕死的靠了过来,「这么好喝吗?也让我喝一点?」伸手就想要。
她瞪视他,他竟然一点都不怕她?想也不想,她马上一掌巴拍过去。
「好痛。」他抽回微红的手惨叫,「不想分享就说一下嘛!何必动手?」
分享?这两个字对她而言太陌生了,因为从没人和她分享一切,而她也无人可以分——的喜怒哀乐,只因为黑暗中的生活……无情、无父女、无兄弟,更无夫妻,尤其是她。
「放肆!」黑雪君沉声大暍,「你忘了我是谁?」只有藉著竖立权威,让人惧怕她,她才能安稳地坐在「老大」的位子上。若让她的威严崩溃,恐怕畏惧她的人将迅速减少,老大的威严不再,那老头就有机会再次欺压她。
「老大呀!我-直记得很清楚。」他说。
但他的态度太自若了,好像眼前站的是个普通女子,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黑道老大,这种口是心非的态度让她很困扰。
「啪!一她再一巴掌打过去,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公猫跟母老虎求婚就要有被欺负的觉悟。」她冷冷的。
白永健捂著脸,一脸委屈,没忘记在梦中,她对他拳打脚踢;没忘记在他面前,她打那些手下就像在拍皮球似的。她很习惯打人喔!
「我知道。」他咬紧牙,真的很想走,但想到他妹妹,他又不敢走,眼前的她是他唯一的救星呀!再怎么不愿,也得留下来。
「那还不滚,等我打死你吗?出去!」手指著门命令。
他咬牙把心一横,扑通跪了下来。「老大,你多打一点让我习惯吧!」最好把他训练成被虐待狂,愈打愈痛就愈爽,到时候他就不会觉得吃亏了。没错,「最好把我打成被虐待狂。」他喊。
黑雪君却-脚踹倒他,在他还来不及叫痛前揪住他的衣领,「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你!」愈见心愈烦。
「我……我……」白永健深吸一口气,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抱住她的脚大喊,「你欺负我吧!我宁愿当个被母老虎欺负的公猫,」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也,更何况他这么聪明,还怕没办法把千年的冰山给融化吗?
「放开。」她抖脚想踢开他、震开他,「放手!」可偏偏他抱得紧,怎么也摆脱不掉。
她不信这世上有爱被欺负的男人,也很清楚他这么固执的原因——他的妹妹。
绝不是为了她。
想到这里,她毫不留情的揪扯他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拉,俯视痛极的他,「这么重视你妹妹?」口气却异常冷静。
「是呀!」他坦然无讳。
真是情深义重的手足之情呀!她不屑的撇嘴。
她也想拥有个事事为自己著想的哥哥,可惜二十五位血缘上的兄弟都在见到她之前,一一被老头的敌人解决掉,她根本无缘拥有一个可能关心她的哥哥,只有「他」比较近似哥哥,当年也是「他」的收手和教授,才能成就她今天的霸业。
只是「他」在乎的是她已经亡命归天的弟弟,不是她……
「我会帮你找她,你不用牺牲自己。」黑雪君口气放软,为的是欣赏他的义气和勇气。另一方面,是想找出那老头,永远断了他想管她婚事的念头,至於用什么手段,到时再说。总之,不能让那老头的计谋得逞,让兄弟们以为「大爷」大过「老大」。
「真的?」白永健的眼睛立刻发光,「老大,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感激的紧抱住她的腿。
她额上的青筋暴露。这人脑筋有问题吗?
一巴掌再挥过去,啪得响亮,「擦亮你的眼睛,我到底哪里好?」她大吼的质问,她已经「口」脚并用,为什么他还是说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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