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鬼」突然压上她,她吓得拚命挣扎,想要放声尖叫,但那「鬼」捂住她的嘴,撕裂她的衣裳,不顾她的流泪、她的害怕……那身体是热的,是沉重的,是男人,但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她不要这样!
可谁听得到她的呼唤?谁能救她?
就在她绝望,几乎放弃挣扎时,那人放开了她,离开她的身体,然後她听到黑暗中响起熟悉的哽咽声,「对不起,我办不到……我还是办不到……」
她拉著被单遮住赤裸的身体,急忙打开枱灯,灯光下果然是他,她爸最得意的弟子、心腹,张翠峰,她在风堂盟唯一信任的人,一向视之如哥哥的人,他竟然……
他抱歉的看著她,从眼角溢出泪珠。「阿雪,我没办法—照老大的命令抱你,虽然你二十弟已经死了,但我爱的是他,我做不到……」
轰轰雷声在—脑际劈开,她领悟了,她爸真把她当作生殖的母马,为了得到血缘关系的继承人,竟要他得意的手下来强暴她。
他根本不把她当人!
那夜,她的心冰封在北极。
「我去告诉老大,请他找别人。」张翠峰说著就要离开。
她却及时拉住他,「不要!」异常冷静的告诉他,「请你不要说,请你以後夜夜来我房里。」
「但我没办法抱你,我爱的是……」
「我不是要你来抱我,我是请你教我如何变强。拜托你,看在死去的二十弟份上,救救他唯一的姊姊我免遭厄运?」
张翠峰迟疑了许久,才缓缓点头。
从那夜起,他天天夜半到她房里,教她武艺防身。
老头以为她与张翠峰夜夜春宵,每每在早餐时盯著她的小腹问:「最近胃口如何?」
这样的父亲让她作呕,她怎么也不想让他如意。所以在某天夜半,打昏了守门的警卫离家出走,投奔她以为安全的温暖地——她母亲。
她在深夜时分抵达她母亲的住处,按了门铃,紧张的等待,她以为母亲见到她会激动的相拥,全力的协助,结果……
门终於打开,她激动的看著身穿睡袍的母亲,多年不见,母亲变美了,身形也福态了,似乎过得很不错,她为母亲庆幸。
但她的母亲却淡然的看著她,「你是谁?」
重大打击,母亲竟连亲生女儿也不认得?
但毕竟将近十年没见,她该原谅,所以她告诉「她」说:「妈,是我,雪君哪!」
「雪君?」妇人起初是讶异,然後是恐惧,左张右望确定没旁人监视後才说:「你来这里干嘛?你爸知道你在这里吗?」
「不知道。」在那刹那,她失望透了,终於知道那老头说的是实话,是她妈不要她。
为什么?
她不大想知道,只想给她妈一个机会,「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她妈帮她,她可以原谅「她」,忘记「她」当年的放弃。
「我帮不了你,你快走吧!不要给我添麻烦。」「她」却把她推到马路上,不顾她的无助。「有什么事找你爸就好,不要来找我,我现在有另外一个家。」
「她」在否认她这个女儿的存在吗?「她」根本不愿意承认生过她这个女儿吗?
她不再多话,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妈走进大门,关上门扉,永远的隔绝母女之情。从那夜起,她当自己是个弃儿。
但她没有放弃反抗黑风堂的念头。她花了些时间寻找她在教会学校里不仅同寝室,还可以称之为朋友的大姊——葛冰语。
叮咚!叮咚!叮咚!
黑雪君霍然翻身而起,下意识迅速拿出预藏在枕头下的枪。是敌人吗?不,是对讲机的声音,有访客。
举著枪快速走到门口,打开对讲机,看到的是熟悉的身影显现在对讲机萤幕上,是白永健。
他怎么知道她的住所?
不用想,答案立刻浮现,一定是她那些早把他当「姑爷」的手下殷勤解说的结果。哼!
她拿起话筒,毫不留情的喝斥,「滚!」
「雪君,我们得谈谈。」
黑雪君不悦的皱起眉头,他竟敢把「老大」改称为「黑雪君」,如今又把黑字直接省略,直呼她「雪君」,敢情真把她当作未来的老婆?他欠揍啊!
可……当他老婆对她又有何害?
这几日的寻找,和早上她母亲的那档事的推波助澜下,她倒是有了-个新的想法产生,她何必拒婚?就和他结婚,让那老头乐昏头,然後再把真相告诉老头,看看老头会不会乐极生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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