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雪君的鼻头有-丝丝酸楚,眼—竟蒙蒙了起来。可恶,只是个故事而已,跟她没有关系呀!
「因为原谅,约瑟找回了他的家人,他把这一切当作是神的恩典,要是当初他的兄弟不卖他,他如何能做埃及的宰相?又如何能在最後救他全族的人免於饥荒?」
她猛地踩煞车,头转向他,眼里不再是冷漠,而是气愤。
会气就表示她听进去了。
所以他斗胆谏言,「如果没有你父亲那时的作为,哪有如今坚强的你?」
她想要把他杀了!
要她为现在的她感谢那老头?有什么好谢的?她因为那老头拿掉子宫,日夜受贺尔蒙不均衡所苦,得频频吃药,更为了那老头,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拥有,还得硬装汉子领导那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手下,现在的她有什么成就可以感谢老头的?
没有。
「如果没有他,你哪有我这么个好丈夫。」他笑说。
真敢讲!有够厚脸无耻。
按下中控锁,她伸手横过他胸前,推开车门,「下去。」
这会儿白永健笑不出来了。「雪君,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耶!」该不会真叫他跑回台北吧?
她迅速弯身往座位下一掏,竟摸出了把黑枪,枪口对准他。
妈妈咪呀!果真是老大。他连忙举起双手高喊,「我投降。」
她眯起眼,「下去。」
「雪君?」他软语请求,「你不会这么狠,对吧?」
她还是硬声,「下车。」
「你不会的。」他哀声。
「不,我会。」「砰!」的就开枪,不过不是向他,而是向他身後的大海发射。
这么一枪已经吓白了他的脸。
「我不会杀你,但让你缺手断脚却很容易,反正你残废,跟我无关。」黑雪君吹著枪口冒出的烟。
跟她无关?让他听了好伤心喔!现在的她好冰、好冷,和不久前在他身下热情如火的妻子完全不同。呜……好难接受,冰与火要如何同时拥抱?
「下去。」枪口再度对准他,「还是你要赌赌看我在你身上哪里开个洞?」
他又不是笨蛋。「我下去。」沮丧的跨出脚,垂肩的往路边一站,失望的看著她的车子绝尘而去。
她就这么-去不回吗?
不会吧!她应该会在半路上反悔,然後折返回来找他,所以他就在原地等。
白永健蹲下来,无聊的看著太阳-寸寸往上爬,离海愈来愈远、愈来愈高……时间经过多久呢?他看看手表,过了两个小时了耶!她竟然还不回来接他?
果真心狠手辣,不愧是老大,还真难搞。
叹口气,想到他们在天未明时努力把车推离沙沼,让车子重新上路,那时他们同心协力的感觉就像夫妻一样,现在,他只觉得他是个被「老大」放鸟的喽罗。
「太悲惨了。」自言自语,拿著路边石头-颗颗丢进大海,他不会是「精卫填海」,徒劳无功吧?
希望不是,所以他低头诚心向上帝祈求,「亲爱的上帝呀,我知道你在我左右,与我相伴,我感谢你安排我与雪君成为夫妻,我请求你如同照亮我的路般照亮她的路,让她领略祢的恩典……」
「叭—叭!叭!」
一辆车在他身旁停了下来,他转头,看见司机探出窗外,「兄弟,你要去哪儿?要不要搭便车?」
当然要。
他高兴的跳进车,「我要回台北,尽快。」
「最快只有搭飞机了。」
对喔!「那载我去机场。」
「可是得折回花莲呢!」司机有点为难。
「一万块够不够?」他掏出金融卡。
司机眼睛一亮,「够,坐稳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轻快的往机场方向飞去。
蓝天白云悠悠,燕儿快乐的飞翔。
不知多久,黑雪君的车出现在地平面彼方,在白永健站立的地方停下车,然後走出车子,左右望了望,「人呢?」
她从车子掏出关机许久的手机,但打不通。她忧心的往悬崖底下望了望,「该不会掉下去了吧?」茫茫然的抬头,看著蔚蓝天际飞过一架飞机。
「他会到哪里呢?」她又何必关心,他就算死了、失踪了,又於她何关?她不必费心去在乎,可为什么她的脚步却如此沉重,不肯离开?
「铃!铃!铃!」
她连忙接起,「喂,你在哪里?」
「我在学校里。」那声音不是白永健,却很兴奋,「老大,校长让步了,他愿意把地卖给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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