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的心。」那人的声音低醇性感,藏着戏谑的笑意。
好熟悉的声音!她的心口急跳,唰地抬头,一看,怔怔地愣住了。
那一张笑意飞扬的脸,是她的初恋男友纪天律。
五年没见了,他从一个叛逆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自信成熟的男人,澄澈的双眸转为深魅,薄唇噙含的笑意,不再只是单纯与开朗,蓄酿的是更性感、更危险的气息。
他变很多,她本来是一眼就认出他了,但多看几眼之后,却不禁要迷惘了。
「我的心掉了,妳要还给我吗?」纪天律勾了一抹迷人的笑。
她全身轻颤,脸又红又烫。
他以前从来不说这样轻佻让人发麻的话。
这样的话多恶心呀,可是他慵懒低魅的语调,让这话听起来像是吐呵在耳畔的情话。那不只是霸道的索求情爱,还是浓烈的叙说思念,以及甜蜜的勾引诱惑。哪里是他的心掉了,他分明是要她把心交付出来。
这算什么当初分手的时候,他是怎样伤害她的,难道他忘了吗?他现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她抿了抿嘴,避开他的眸光,仓皇地想走开。
纪天律一把握住她的手,教她的心跳一快,倏地对上他的眼眸。
他笑了起来,噙着一抹豁然开朗的得意。
她的心冬冬冬地跳得狂急,他的笑像是看穿了她,让她无所遁逃。她的手心几乎紧张地盗汗,她想抽手,他却握得更紧。
「妳还戴着我送妳的戒指。」他说着,声音好温柔。
她的脸热了。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让他发现这件事情。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戒指,恋恋地看着。
她平着声音说:「你要喜欢的话,可以拿回去。」她一使劲,抽出了手,顺势把戒指拉了出来,扔还给他。
戒指丢在地上铿锵作响,兜转了几圈,气氛顿时尴尬地静了下来。
他闷闷地捡了起来,深深地看着她。「我知道,我以前那样伤害过妳,我很抱歉……」
她绷着脸,打断他的话。「你不用抱歉,是我决定不要你的。」
分手之前,他们不知道吵过多少次,为着那些纠缠他的女人,还有那些他无法脱离的兄弟,这一切教她受够了,所以她主动提出分手。
当时,他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点了头。
这比分手对她的打击更大吧,她这么想。等到心口不再那么痛的时候,她才能这么想的。
一想到过去那段日子,她的心口又揪了起来,酸热的感觉几乎要翻天覆地地从眼中冒出。
她眨了眨眼睛,霍地起身,一语不发地甩头离开。
他的步伐一跨,握住了她的手腕。「妳还留着那只戒指。」他知道那是证据,证明她还想着他,证明她不是不要他。
她调整了呼吸,转头,面无表情。「除了那只戒指之外,你还留了什么给我吗?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纪念吗?」
如果她要的是刺伤他的话,那她成功了,而且很成功。
他受伤的表情,如此地显而易见。
她真没用,竟因为这样而蓦地心软。
毫无预警地,他一把抱住了她,让她淹没在他的气息之中。
「我的拥抱,不值得妳想念吗?」他低低说着。
她的身子僵硬,他的胸膛像以前一样的朗阔,他的体温像以前一样的温暖,连他的味道都该死的让她怀念。
她的脑筋空白,不能思考。她的呼吸困难,他让她彻底地晓得了,什么是让人窒息的想念。
不远的电梯门开了,传来交谈的声音。
他怔了一下,她顺势把他推开,急切地逃离。
他注意到,她逃开的时候是那样仓皇狼狈,脚步不稳。
她的鞋子……他笑了,握紧了手中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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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办公室里,到处都扬着兴奋的语调。
「我见到总经理的特助纪天律了。哇!真的很帅。」
「没错,没错。只可惜纪天律是在楼上,和我们不同楼层,连想要看到他都不容易哩。」
「你们知道吗?那个纪天律……」
纪天律!纪天律!余乃文痛苦地揉了揉头皮。从早上开始,她同事口中说的都是这个家伙,他的名字就像是蔓延的瘟疫一样。
不对,这家伙本身就是灾星,他才来的第一天,她就倒霉事不断。
「Vivian,妳中午不吃吗?」同事问她。
「我吃不大下。」下腹的抽痛加上胃部的翻搅,不要说吃不下,她连扯开笑容都很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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