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峰一听便知她是耍他的,这还真令他惊讶!他可是轰动「舞林」,惊动「万叫」,无人不知晓的多金大少,许多pub都是他猎艳的地方,凡拜金女都挡不住他的魅力,难道这女孩连这都不知道?他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
「你真不知道我是谁吗?」华峰问。通常他一进pub就会先找寻目标,锁定後展开攻势,刚才他眼尖发现有个落单的「幼齿」,自信满满地才上前来搭讪,他猜这女生一定是欲擒故纵,给他装儍。
「不就是个人吗?」甜芸笑了起来。
华峰的俊脸上长出黑线,又不自主地为她春心荡漾,望著她笑起来甜得像棉花糖的小脸,真想一口咬下去。「那我们得好好认识认识,要不要赏光跳支舞?」他乾笑,要定她了。
甜芸目光移向舞场中的季腾远,发现他不见了,刚才他不是才和啤酒妹大跳艳舞吗?她努力地搜寻,却没找著,她有点慌了,他会不会放她鸽子?
「不了,失陪。」甜芸匆促地起身,从座位旁的栏杆向下望,试图在拥挤的人潮中找季腾远,但交错的三D灯影变化使得她眼花撩乱,看不见他使她慌张了起来。
「你在看什么?」那个叫华峰的无趣地走到她身後问她。
「我主子不见了。」甜芸紧张地说。
他以为她在唬哢他,也没问她同不同意,便从身後抱住她。
「你……干么?」甜芸骇异地回头警告,而好巧不巧,季腾远和那个卖啤酒的美眉一同朝他们走过来。甜芸一看见季腾远,总算安下一颗心,可是他脸绷得像钢板一样,不知是谁得罪了他。
华峰随著甜芸的目光看去,见到季腾远也没放开她,还邪笑问道:「他不会就是你的主子吧?」
甜芸正打算以手肘顶撞他这只变态的色狼,但有人比她更抢先一步有了动作
季腾远不说一句话,拳头挥向华峰的脸。
「啊!」华峰就靠一张俊脸吃饭,他惊声惨叫,捧著脸,深怕是不是被打歪了。
「给我走!」这是一声严厉的命令。
甜芸被季腾远吓得两眼发直,不懂他为何要动粗:季腾远见她老杵在那里,一把扣住她的手,狠狠将她扯了过来,立刻将她带离。
「先生,你不是答应买酒吗?买两打还送棒球帽呢!」啤酒妹在後头大叫。
「叫姓黑的买单。」季腾远头也不回地撂下话;不理会啤酒妹跺脚,更不理华峰指著他的後脑勺骂,一路将甜芸扯到停车处。
「我又没做错什么?!」甜芸憋了一晚的闷气,再也忍不住了。
季腾远却什么也不听,直接把她塞进车里,随即也上车,驶离。
「你告诉我,我是招谁惹谁了?」甜芸一路大叫著。
季腾远铁著一张瘟神脸,酝酿著比甜芸更大的情绪。
「我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甜芸认为是他理亏。
「你不守妇道。」季腾远终於发出怒吼。
甜芸怔住了,不明不白地被贴上标签,这种被诬蠛的难堪,加上今晚所受的闷气,她真是受够了!「我哪里不守妇道了?你跟不认识的女人一直跳艳舞才是不要脸。」她毫不客气地反击。
季腾远瞪过来,吼她:「你懂什么?」
「我懂你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大花痴!」甜芸生气地损他。
「你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笨蛋。」
「我哪里笨了?」
「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笨的。」这堪称是最笨的形容了。
甜芸气爆了,小脸胀红了对他叫:「对啦,世界上只有像我这么笨的人才会一直跟在你身边,聪明的早就懒得理你了,我一定是笨到家了!」
「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季腾远用最冷漠的语气说,但他再也没有听见甜芸泼辣地向他回嘴。
甜芸被他话中的残忍给深深地刺伤了,天底下只有她这样的儍子会跟他玩什么主子和女仆的游戏,一玩还玩了九年,说破了就是她笨!
实话总是那么伤人,她却不得不去面对这个事实,也许今晚就是摊牌的好时机,明天以後他将远行,今後就是想说恐怕也没机会了。她心底真是又委屈又心痛,还有万分的难舍……可是她不想再让他笑她笨了,她必须学聪明,学他装冷漠。
「我要跟你一刀两断。」她言不由衷地说,想刺激他,又怕他会顺水推舟地拍手叫好。
「能断早就断了。」这语气听来像是颇为愤慨,但话里的意思却又教人摸不透。
「那就现在断。」甜芸真想掐住自己的喉咙,阻止自己这么挑衅他,她分明知道自己并不想跟他断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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