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林光一送了一记秋后算帐的冷眼给好友森流川后,便举杯庆祝这笔自SOMY设立以来,史无前例的巨额合作案。
这笔合约一签订,他的工作实力以及在SOMY的领导地位将被家族所认同,集团接班人的气势将从此屹立止不摇。
林光一一口饮尽杯中物,冷冷的俊逸笑脸上,不着痕迹地显露出惯有的自信和骄傲。
离开位在横滨的台湾餐馆后,言馨随便搭上一部电车,来到了灯火通明、高级俱乐部林立的银座;这里宛如一座不夜城,即使到了夜晚时分,依旧热闹明亮如白昼。
言馨到了银座后,随便找了间高级的舶来品服装店,换掉身上那一套令人倒胃口的长洋装。
当重新换上牛仔裤和新的春装白衬衫后,言馨刚刚受的一肚子鸟气总算稍稍获得纡解。
既然父亲说要停止供应她生活费,但可没说不支付她这个月的信用卡费;趁着还能随性花他的钱时,就尽量地花吧!不然最后他口袋的那些钱,还不都是进了他那些讨人厌的私生儿女身上。
说来可笑,身为父亲正室的母亲和法定儿女的自己,在言家却受尽父亲那些小妻小妾和私生儿女的欺负。
从小她和母亲在言家所受的待遇,曾让她误以为自己才是私生女儿,而软弱的正室母亲则是被半路抢来欺负的小妾。
事实上,软弱柔顺的母亲原本是台湾南部大地主的千金闺秀,当年嫁给门当户对父亲时的结婚排场,还曾经轰动当时保守俭朴的社会,宛如现今的总统嫁女儿。
如此有权力的娘家背景,却完全在母亲身上看不出一丁点气势来。母亲对父亲霸权的软弱顺从、对父亲花心的沈默不语,在在令言馨无法体谅认同。
最后,对母亲的逆来顺受感到无奈的言馨,终于在叛逆的十七岁决定挑战厌日父亲的威权,闹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家庭革命,抱着一去不回的决心,轰轰烈烈地到日本求学。
她原本就决定毕业后在日本找个日本人嫁了,父亲今日的举动不过是让她的计划提前一年实行罢了。
一想到这里,言馨的情绪就好了大半。
她哼着小曲儿,信步在银座的街道上走着,一边盘算着自己该如何在一个月内找到一个百分百日本老公,好气死那脾气宛如老军阀的顽固父亲。
坊间有许多“减肥速成”、“致富速成”、“公务员速成”的书籍,独独没有“老公速成”的参考书。唉!她该怎麽去找到理想的日本老公人选呢?
言馨伤脑筋思索的同时,见到脚边有一个空铝罐,她一时兴起,学起那帅毙的足球选手贝克汉,用力扬脚一踢……
“叩”地一声,原本该正中垃圾桶球门的铝罐,却不偏不倚地击中一个中年肥仔的大光头。
哇……未免太准了吧!?言馨一脸冷汗地吹着口哨,决定装成无事状地落跑。不料,走没两步就像小鸡般被拎起后衣领。
惨了,当场被逮!故作镇静的言馨一脸尴尬地转过身来。
“请问……这位英俊的先生,你干么抓着我的衣服不放?!”她献出一脸忏悔的笑容。
她这可爱女孩的无心之过,眼前这位中年肥光头佬应该不会和她太计较吧?!
“你刚刚把这罐子踢到我脸上了。”日本光头佬散发著满身酒臭味,毫不客气地怒瞪眼前的小家伙。
“不是脸上吧?!应该是正中你那发亮发光的秃头才对。”言馨义正辞严地纠正他。
“做错事不认罪还狡辩?你这哪里来的二等难民,找死!”她那带有腔调的日语,让日本光头佬主动把她降级为次等公民,抓起她的衣领准备掴掌伺候。
面对这突来的暴力相向,言馨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尖叫一声,迅速遮住自己的脸蛋。
忽然,一道低沈有力的清醒声音像解药般,顿时化解了这场踢罐危机。
“小泉社长,你喝醉了,刚刚车子已经到达,让我送你上车。”说着一口流利日语的年轻男人,伸手阻止了这场含有民族歧视的闹剧。
言馨一见到这出手相助的年轻帅气男子,眼底忽然冒出两颗红心。
“光一,这小女孩太不应该了,竟敢把罐头踢到我脸上!简直是欠打!”光头肥佬醉醺醺地被搀扶离开,还不忘大声臭骂。
“是踢中你那大光头,才不是踢到脸上。你这肥佬社长!”言馨气不过地以一连串的中文咒骂那个中年日本人。
她这中文一出,方才那位送肥佬上车的年轻男人,忽然不动声色地朝她多望了一眼,不过身为主角的言馨却完全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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