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舍不得那个人类女子吗?传魂眯起眼猜测。他刚刚的反应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心中的思绪太杂、太乱罢了。
狱阗上过她了不是吗?要不然,他刚刚在卧室里看见的那一幕是什么?只是天气热,所以,他们把衣服脱光抱在一起,乖乖的在被窝里睡觉觉?
「走吧!狱阗。」传魂眼底的杀机已经浮现,如果他觉得有「必要」,他绝对会不惜对丁乐青下手,取她的性命!
看穿传魂念头的狱阗,竟突然感到颈背上的毛发直竖!
「等一下,我穿个衣服就走。」真荒唐!若真要走,他狱阗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那就快点。」传魂狐疑地打量他好一会儿,总算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狱阗走入卧室,并且关上房门。
他慢吞吞地穿上衣服,套上长裤,直到不能再拖了,才愣愣地站在床边,看著睡得依旧香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丁乐青。
「小乐儿」
「思……」睡梦中,她竟然也应了他一声。
传魂在门外,不耐烦地轻敲门板。
狱阗合上眼,慢慢再睁开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朵枯萎的黄玫瑰,如她昔日所说,如果他要走的话,就在枕头上,放一朵枯萎的黄玫瑰……
***他走了。
丁乐青盯著枕边那枝黄玫瑰,怔愣了好久好久,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如果哪一天,你从我身边醒来,决定要离开我,请不要不告而别。放一朵枯萎的黄玫瑰在我身旁的枕头上,代表你无言的离去,不必追寻。
她曾经说过的话,突然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紧抓著那枝黄玫瑰,用力掷向地板,并发出尖锐的怒吼。
「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丁乐青揪著长发,丝毫不在乎被扯痛的头皮;她的拳头打在地板上,丝毫不在乎被击疼的手:她的牙齿咬着唇瓣,丝毫不在乎尝到血腥味……
卧室内大概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了,它们全都被丁乐青给「销毁」了,她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脑海中的疑问一个接著一个冒出来。
为什么他会走了?
为什么他真的留给她一朵花?
为什么……此刻的她竟然是这么的放下开?
她不是一向都很潇洒吗?
她不是什么都看得开吗?
她不是那个将「人有悲欢离合」的错综复杂关系看作茶余饭後的笑话吗?
她不是那个曾经对自己发誓,天天都要过得开开心心的丁乐青吗?
那个丁乐青,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呢?
自从踏出丁家大门那一夜起,她花了很长的时间告诉自己,过去的已经完全过去了,从此以後,她只为现在而活。
所谓的天长地久算什么?人会变、事会变,世界会轮回,地球还是会转动,一段渺小的感情算什么?那些不作数的不知名情感又算什么?更何况……更何况狱阗和她之间既没有承诺,也没有欺骗,他俩除了肉体上的关系外,根本什么关连也没有!
也许在别人眼中,会以为是他强行占有了她,可是,丁乐青心知肚明,在那口口声声「不要、不要」中,她给得是多么的心甘情愿哪!如果不是她的默许,狱阗岂能亲近得了她?
她哭了,大声的哭著,像个婴孩一样的嚎啕大哭,像个老妪一样的啜泣,更像个失去爱儿的父母一样不停的掉著泪。
她终於知道自己错失的是什么,她太晚对自己承认对他的在乎,她可以不在乎狱阗爱不爱她,可是,她真的很想很想告诉他一声「我爱你」啊!
可是,他走了,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爱情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夭折的小宝宝,往往一个不注意,在莫名其妙间便会失去它……
我爱你啊!狱阗……她在心中一遍遍的呐喊……
***「好久没有看见狱阗了耶!」
「对呀!青姊也真小气,反正人都是她的了,让我们看看,过过乾瘾,又不会怎样,干嘛把他藏起来?」
经过几天前那一场「表演」,再笨的人也会把他们两个看成一对,而且,狱阗从来没有表示过对其他的女人有那种占有欲哩!
「真讨厌,青姊为什么不早说狱阗是她的男朋友呢?」
「就是啊!」
秋绯曲在心中叹息著,难怪丁乐青说她不能「暗坎」狱阗太久,否则准会引起革命,现在看看这状况,风暴真的已经在酝酿了。
她也听说狱阗在「空白」中的风光事迹,那一张张红唇争先恐後的向她转述著前几天的大事,狱阗不在,秋绯曲倒变成众女追逐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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