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恐怕还得替你报名宠物减重比赛。”楚湛默轻拍它圆鼓鼓的肚子。
霍希纭捂着鼻子,站在远远的角落,看得一愣一愣!
黄金鼠、小灰兔都训话完毕时,波斯猫发出喵一声,从沙发上一跃到楚湛默腿边,来回地绕着。
“还是安娜最乖!”楚湛默柔柔地抚摸它的长毛。“又爱乾净,又听话。”
从没看过楚湛默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霍希纭忘了厨房的鸡汤,忘了客厅的豆子,忘了石婉儿七点要来,就这样一动也不动僵在原地。
直到十分钟后,有人推了她一把!
“希耘哪!你是怎样,丢着厨房的饭菜不管,在这里呆呆站着?”楚将钧脸色颇是难看。“要是我们家着火,我就把你烤成乳猪!”
他老人家辛辛苦苦存钱买下的家业,烧掉还了得。
霍希纭从梦境里惊醒!“菜……我的菜!”
她快速拿起楚湛默面前的豆子,跑步回厨房,口中还不断念道:
“千万别烧焦了……”
楚将钧看了帅气的儿子一眼,咕噜地说:“准是趁我不在,想要偷偷勾搭湛默!好加在我眼明手快,没让你诡计得逞!”
七点钟,客厅的老时钟摆呀摆地响起,当──当──
石婉儿笑容可掬地进门:
“不好意思,打扰了!”
每次这个鬼丫头来,楚将钧都胆战心惊,深怕被她捡了什么便宜;只有这一次,他满心欢喜地站在门口笑说:
“好久没来了,以后有空多来走走嘛!”
有鬼!
石婉儿认识楚将钧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换作以前……拈她走都来不及,哪还有这样的迎接排场?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姨丈,你客气了!”
两人一道走进饭厅,石婉儿马上辨知症结所在!
霍希纭满头大汗地四下奔走,饭桌上丰盛的菜色可以媲美总统国宴,山猪肉、北京烤鸭、炖鸡汤、炒三鲜、炒时蔬、清蒸石斑……
两个大男人坐在饭桌旁,筷子拿好、饭碗拎紧,准备一声开动后就抢攻美食。
“希纭,你下次不要这样张罗了!浪费时间、浪费钱。”石婉儿感动地说,霍希纭好客的性子从学生时代到现在都没变。
“难得你来,”霍希纭脱下围裙。“吃好点也是应该嘛!”
“希纭说得对,有朋自远方来,当然要盛情款待!”楚将钧唱双簧般笑说,这种保时捷等级的顺风车不多搭几次,对不起他长年饥寒交迫的肠胃呀!
石婉儿冷着白眼对楚将钧说:“既然姨丈这么热情,那……下次换你招待好了!”
“下次……”就知道这丫头会算计他,楚将钧四两拨千金道:“不如下次换我们去你家坐坐!来来,开动了,冷掉就不好吃了!”
霎时间,三个大男人咻咻地展开筷子追逐战,这个夹完夹那个,猪肉还没下咽,鸭肉已拿在手中,战况敌我难明。
石婉儿不禁摇头苦笑,这么多年了,这家人还是一个样子!
吃完饭后,三个大男人照例抹净嘴巴、拍拍屁股,一声谢谢都没有的窝到客厅去。
“这些男人……愈来愈不长进!”石婉儿忿忿不平道。“希纭,别宠坏他们了。”
“煮饭洗碗,小事一桩嘛!婉儿,你是客人,去客厅看电视,我等会儿出去。”霍希纭把她推出厨房。
石婉儿左右为难,想了半天,最后双手一摊,霸住楚天汉身旁的位置。
“婉儿,学学人家,”楚天汉跷着二郎腿,悠哉得很。“女人嘛……”
石婉儿打断他长篇大论的意图:“女人怎样?你说!”
虽是大男人的个性,楚天汉还是明白柿子捡软的吃。“女人……是生物学上最吃苦耐劳的动物。”
见风转舵的墙头草!
冷笑两声,她完全不给面子地说:
“学学人家?有啥好学的,要学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学?你很喜欢当苦命阿信吗?”
面对石婉儿牙尖嘴利,楚天汉也只有乖乖投降的份。你有种火爆,她就有种硬生生贡上你!
“看电视,头条耶!”楚天汉岔开话题、“那个南台湾最出名的电视销售天后蔡艳萍,嫁人了说!”
“有、有,我有看过那个购物频道!”楚将钧神气说。“那女人美得不得了,就是一张嘴……跟婉儿一样。”
石婉儿大剌剌问:“啊是哪样?”
“一样……甜得不得了!”
脑子里想的是尖酸刻薄吧!
楚湛默照着走马灯字幕念:“蔡艳萍的丈夫是今年六月曾经上演逃婚记的男子──楼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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