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错愕又欣悦,霍希纭破涕为笑:“你们……”没料到,大家这么支持她。
石婉儿紧紧牵住她的手:
“我们都是站你这边,爱护你的,别再去想那些令人难过的感情了。男人嘛!到处都是,前面那十个就当成实验的白老鼠喽!”
“十只白老鼠?”楚天汉机灵地瞪着霍希纭。“你……该不会失恋十次了吧?谈感情干嘛学国父啊!十次革命不够,非要搞到第十一次才功成名就?”
这个死猪头,刚刚没教训他惹祸,现在又开始卖乖起来,石婉儿凶巴巴说:
“不是失恋十次,是甩了十个男人!”
楚天汉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厉害!那是我把她看扁喽!”
“废话,以希纭的条件,还怕没有男人吗?”石婉儿使劲地、用力地戳他额头,最好戳出大瘀青。
“是!您说的是!”大男人碰上凶女人也只有附和的份,哪敢有半句仵逆言。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看得旁人笑到不行。
霍希纭吸吸鼻子,灿开笑意,感伤的心情好了大半。
其实有这群朋友真的不赖!虽然平常损她不落人后,但她伤心时,倒也个个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大夥儿打打闹闹,为平淡生活添色不少。尽管楚将钧一直嚷嚷楚湛默多受欢迎、多得女人喜爱,霍希纭也只是听听,没多想实际状况如何。
直到八月八号父亲节,她终于目睹空前盛况!
一箱箱水果好礼送上门,一个个艳丽佳人亲自登门恭贺。
“祝楚爸爸父亲节快乐!事事顺利,老当益壮!小小礼盒,不成敬意。”
“祝楚爸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条小玉佩,替楚爸爸驱灾避邪,”
“祝楚爸爸万事如意、财运亨通。一个玉菜头,希望带来好彩头!”
“祝楚爸爸日日积小钱、年年赚大钱。送上一座纯金招财猫!”
一句比一句谄媚阿谀、一个礼比一个礼贵重值钱,楚将钧笑得合不拢嘴,最后那句听起来好顺耳,礼物也有价值多了。
“来、来,大家坐。”楚将钧招呼。
霍希纭看得呆若木鸡,一个五十几岁的老人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多年轻美眉!
“希纭,不要傻站着,倒茶水给客人哪!”楚将钧叱喝着。
“她是谁?”
“该不会也对湛默意图不轨吧?”
“楚爸爸,该不会是你的儿媳妇吧?”
楚将钧急急澄清:
“哪的事,乱说!她只是我们家的房客兼管家,没那个份量同你们争湛默,安心哪!”
绝对要看好霍希纭这丫头,让她破坏了湛默的行情,每年的大礼可就统统泡汤啦!
一整个早上,楚将钧和女金主们开心地聊着,这可是每年父亲节的必行公事,怎样都要挪出时间来。
霍希纭就惨了,又切水果、又弄点心、又泡茶的,好康的事她都分不到,干粗活的事她躲都没得躲。
“湛默!”客厅的女人们突然传出惊呼声。“坐下来,一块儿聊吧!”
“叽叽喳喳,胜比麻雀!要不要开个菜市场啊!”
不像湛默的淡漠风格,倒像天汉调侃女人的口吻。
“原来是天汉!”美女们了然地说。“去!装酷!”
他走进厨房,一脸冷漠说:“老爹图那份礼,才卖命伺候她们,你跟去蹚什么浑水?分不到一杯羹的!”
霍希纭拿出医药箱:“他老人家高兴就好,我没关系。”
又是这样不在乎的语气,他看着她出血的手指头:
“怎么这么不小心!”
“切太快了。”霍希纭东翻西找。
他不耐,抢过药箱来,拿出OK绷,小心贴住划伤的手指。“热心过头!别人的事,你这么卖命有什么好处?”
霍希纭望着他森冷的神色,“没想过。”怎么这表情挺像楚湛默?
非得改变这女人不愠不火的性子,不然他看得心里老不舒服,好似那些欺侮之痛加倍奉送在他身上。
拿出咖啡罐和奶球,他冷冷问道:“那本书,翻得如何?”
“什么书?”她不记得有跟楚天汉借过书啊。
“《驯悍记》!”他泡了一杯咖啡,小口品尝。
“你……”霍希纭不解。“湛默和你说的?”
他冷峭的眸子湛出寒光:“别顾左右而言它,看得如何?”
这神气,根本不是楚天汉吊儿郎当的沙猪样,奉希纭眼中闪过─抹讶异:
“你……你是……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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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