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就差那么一点点!
霍希纭的视线重回楚湛默英挺漠然的俊脸上,连睡觉的样子都异常性格!
她靠楚湛默的脸实在太近了,近到他突如其来的一个大翻身,竟好死不死地厌住了她的嫩脸。
楚湛默的唇,准兮兮地吻上霍希纭的樱桃小嘴,一箭命中红心!
她愕然,暂时停止呼吸,瞳孔放大,揪住心口闷闷说道:“湛……默……”
最近,他们俩的嘴唇似乎特别有缘,三不五时就搭上线!
睡中人无意识地舔着舌头:“好臭的大蒜味……”
真的吗?霍希纭张嘴,不断呵着气。“有吗?大蒜?难道是昨晚的大蒜凉面,芳香遗留口中?”
“噢!臭死了!”楚湛默再转身,俊脸压住棉被。
霍希纭不信邪,一双眼飘上飘下如猎大地猛闻气息。“我刷牙刷得乾净彻底,不可能呀!一定是最近上火了,等会儿煮点青草茶退火。”
移动身体,想下床,她发觉自己的一只手臂沉甸甸被隔壁的仁兄当枕头垫!
想抽,怎么也抽不回手,霍希纭望向楚湛默丝息沉稳的熟睡脸孔,不忍唤醒他。
半个小时过去,手麻痹到无知觉,她皱眉想,大概残废了。
终于一个小时后,老天有眼,心疼她仁至义尽的枕头手。
“嗯!”楚湛默吐出满意的叹息声,睁开明晃晃、漂亮的眸子。
“你……”他直瞪着她苦不堪言的面容。“醒了?干嘛愁眉苦脸的!”
“手……我的手……”霍希纭比着自己的右臂,万分痛苦地想缩回来。
麻!麻!彷佛千万只蚂蚁咬啄她的肌肉,她无法克制吟痛。
楚湛默缓缓眯起晶亮冷眸:“你的手……到底摆了多久?”
“一个小时吧。”霍希纭没空理会他的怒气,从麻痹中恢复的过程,一梢一末的神经都得忍受又痒又灼热的酷刑。
倏然间,楚湛默把霍希纭抱坐到自己的大腿上,轻柔地、缓慢地捏揉她白皙嫩细的臂膀,减缓恢复知觉的痛楚。
霍希纭嘤咛了一声,轻声叹息道:“舒服多了!”
楚湛默推揉的动作温柔细心,语气却蕴藏着一股冷硬无情的警告:
“不准再这样虐待自己了,听到没?”
他无法想像她要这样舍己为人到什么地步才肯停止!连自己身体都不爱惜!
她低声咕哝:“听到了!”干嘛一副疼在她手上,痛在他心坎的模样!
看她漫不经心的回应,他猛然加重力道:“老爱自讨苦吃!”
“噢!”她痛得吟哦,恩将仇报嘛!“轻……轻点!”
两人衣衫不整、身子交缠依偎在床上,很难让人不多作联想。
因此,忽然来到楚家,却发现屋子内空荡荡的秋湄娘四处搜索后,听到儿子房里有窸窣的交谈声。
她砰一响地闯进楚湛默房里,却看到儿子亲密地搂着霍希纭,“你们在……”了然的神情写在脸上。
没想到儿子外表冰冷难近,行动则迅速确实,马上跨越三垒、攻回本垒,她真是错看他的好本事了!
霍希纭欲言又止,一张脸羞愧得无以自拔。“不是……不……是……”
“这样,不打扰你们了。”她暧昧地笑着要关上门。
“伯母,”霍希纭力挽狂澜地解释:“我们……没怎样……睡觉而已!”
简直愈描愈黑!
秋湄娘一脸过来人的表情:“我知道!睡觉嘛!”睡一睡,小孩就睡出来了!
“不……是……”垂死挣扎的余音溺溺回荡房间里。
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搞这种飞机?明明没吃到甜头,却被硬栽赃!
喊破喉咙,划不清界线,偏大家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楚湛默依靠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蕴含磁力的低哑嗓音灰尘般附着她耳朵:
“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愈说愈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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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雪秉信美丽的女人永远不可能是输家,尤其是她这种外貌与内在兼具的自信美女。唯一的例外是──有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因此,当楚将钧透漏风声要她好好黏紧楚湛默、小心霍希纭时,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和情敌说清楚。
星期六,偷得闲暇、撇开工作压力,喝下午茶的好时光,苏心雪约了霍希纭在“上海茶馆”碰面。
苏心雪穿着凡赛斯黑色套装,一手啜饮铁观音,一手亮出自己的卡蒂亚钻石表:
“原则上,我喜欢公平竞争。如果有人喜欢占地利之便,卖弄自己的风情,我也是无可奈何!女人嘛,身体就是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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