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下不搬走不行了,昨天那位相亲对象看来十分中意她,今晚搞不好两户人家就会开始讨论要订哪个牌子的喜饼,即使她已经拒绝,家人却不顾她的反对,硬说对方条件不错,还违反她的意愿说她只是害臊,简直把她给气炸了,她可不想漟那浑水,再不搬走她一定一会发疯。
「羽环,我正要找妳!妳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安见她自动找上门来,马上想把昨晚现身的大人物仔细向羽环描述一番。
「我是要问妳,妳帮我问过妳邻居了吗?」
羽环急着想知道那问房子到底有没有要出租,她哪管得着她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她昨天背到了极点。
「啊……我昨晚回去的时侯已经很晚了,所以我就没有去问我房东。」
「妳可不可以给我他的电话,我直接问他好了。」
羽环一脸心烦气躁,小安看在眼里,也差不多猜到她昨晚铁定又有什么「离奇」的遭遇。
「喔,好,妳等一下。」小安从袋子里找出手机,把手机中电话簿里房东的电请号码抄下来给羽环。
羽环一拿到电话号码马上回到自己的座位拨打,但是谈了句就得知那间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我今天得请假了。」
她不能再忍耐了,昨晚她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他们指责她老大不小仍住在家里,大家四处帮她张罗婚事她却不肯领情,说她不孝不敬以外还不识相。
她发现她的抗议在家人眼里根本不具影响力,家人对于她的反应很不以为然,甚至明白的告诉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别想赖在家里一辈子到老死,她想,如果她真的继续待在那间屋子里,到时候可能会被赶鸭子上架,所以她已经决定马上就搬走。
她并不是想跟家人决裂,也不认为真要闹到那地步不可,但是她更迫切需要的是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而不是每天一回到家就被人叨念着她不肯交男友也不愿出嫁,好像生怕被她赖上一辈子。
「可是我还有事情要告诉妳耶!」小安一副失望的模样。
拜托,她们昨晚见到了鲁仲泽本人,竟然还来不及跟羽环报告一切经过,听她来几句毒舌评论,她今天居然要请假。
「我真的很急着要搬家,改天再听妳们说吧!」羽环拿起背包,请同事帮忙请了假,然后头也不回的奔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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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捷运,羽环只觉得自己的眉头挤在一块,她想放松心情,想告诉自己一切还没那么糟,但是一想到昨晚和家人的封话,她就不免丧气。
她并不是故意对每件事抱持着偏激的看法,她只是……只是有时侯就是忍不下那口气。
就像收音机一样,当所有人都是FM频道,她却是AM的,她有时觉得孤独,因为频率根本不同,她找不到和自己相同频率的人,间接的造成了她对什么事情都看不顺眼。
一开始她总想跳出来跟大家说她其实并不难搞,但她发现要解释更难,所以干脆就这样好了,如果大家觉得她痳烦,可以离她远一点,她并不介意这样的疏离。
出了车站,她便看到那家为标的的便利商店,她往便利商店走去,拿出小抄,欲确定刚刚和屋主约好的地方该往什么方向走。
因为她一路低头看着纸张,不小心忽地撞上刚从超商里提着一大袋东西出来的人。
「对不起!」她马上后退一步,开口道歉。
那男子动作也不慢,一样跳了开去,不过五官有些微扭曲。
他脚上是一双看来已经磨得很旧的夹脚拖鞋,那大大的脚丫子上出现了一个被高跟鞋踩出的红印,光是看就觉得满痛的,羽环更是对他感到抱歉。
「你没事吧?」
鲁仲泽痛到只差没用手去揉罢了,要不是为了维持他的男子气慨,他老早就抓起脚跳了起来。
他真想不透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不过人家既然都已经说抱歉了,他又能怎样?总不能也踩她一脚,以脚还脚吧?
他望了女子一眼。算了!她看起来的确满内疚的,而且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郁郁寡欢的美女,明明长得还不错,偏偏一脸郁闷,那真的是郁闷而非忧愁而已,所以碰上了有着这种表情的女人,他除了说没关系以外还能说什么?搞不好她的遭遇还比他惨上几千倍。
「没关系。」
有些不安的回头望了他一眼,羽环决定还是把内疚吞回肚子里,直接走向和屋主约定的巷道,以免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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