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惊异我会这么说,张大了眼看我,然后斟酌如何说起——「关于我和汪静仪,不是妳想的那回事……」
我伸手,阻止他往下说。「不用解释,我相信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太幼稚。」
「那不是单方面的错,我也有责任。一开始或许不知情,但后来明明隐约察觉汪静仪对我的态度不单纯,还企图隐瞒妳,反而显出作贼心虚,欲盖弥彰的感觉。疏离她的方式也有很多种,我却做得很糟糕,最后更加牵扯不清。很多事情,本来可以处理得更好的,却弄得一团糟,后来想想,我太忽略妳的心情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舒坦多了。「这是不是表示,你可以原谅我?」
「那妳呢?能原谅我吗?」
我没有回答,反问他:「你现在学会怎么技巧地拒绝女性爱慕了吗?」
「妳现在学会包容与信任,成熟地去看待感情了吗?」他也反问,与我对看一眼,同时笑了。
我仰首,主动亲吻他的唇。「眼前就有女性主动示好,我想知道,你会怎么拒绝?」
他呻吟了声,搂紧我的腰,将唇贴得更深。「真糟糕,我不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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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怀恩没有回家,就在我房里过夜。
不要想太多,就只是「睡觉」而已,没有任何引申涵义。
虽然,那一吻几乎擦枪走火,都吻到床上去了,我也感觉得到他明显的欲望,但他还是什么也没做。
他就是那样的人,没有万全的准备,就不会乱来。
这样讲有点羞人,但……我其实还满失望的。
早上爸爸看见他出现在这里吃早餐,也没表示什么,就只是盯着我们笑,那个表情哦——我大概猜得到他想到哪里去了。
怀恩走的时候,跟爸爸说今天有排班,晚上会过来。爸爸拍拍他的肩,笑笑地要他去忙。
喂,你该交代的人是我吧?昨天晚上你抱在怀中的可不是我爸!
啃完早餐,翻完一份报纸,一只只拍死路过的蚊子,正想着这漫长的一天要怎么打发,就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了。
要体谅我现在是「残障人士」,任何人只要愿意送上门来让我解闷,我都会万分感激地叩谢皇恩。
而那个皇恩,名叫郑旭尧。
坦白讲,看到他还真有那么一点心虚愧疚。
当初,他是为了我才去屏东读书的,可是他不知道我报的是二专部,他的四技到现在还混不完。而我却丢下他先落跑回来。
我以为他是来找我算帐。骂我没江湖道义的,不过他一看到我,反而是先表达关心。
「妳脚怎么了?」
「车祸。」简单回答就是这样。
「那有没有怎样?」他看了看,表情很担心。
我敲敲石膏。「一只脚包成两只大,你说有没有怎样?」
「妳就是这样,做事少根筋!」
「停!怀恩已经念过我了,你不要再来一次。」有人听过一罪二罚的吗?事情过去就算了嘛,这些男人真是!婆婆妈妈的。
他听到怀恩的名字时,表情有些改变,见他不说话,我猜想他大概是在拟定骂人词汇,准备开口时,一口气骂到地老天荒……
「那个……你放暑假了哦……」我开始乱扯装白痴。
「废话。」他白了我一眼。
也对啦,我都毕业了,他没放暑假难道要留在学校养蚊子?
「那个……你放完暑假还要再回去读吗……」
「啊不然咧?」他这句话更没好气。
「那个……你不能怪我……」
他瞪了我一眼。「好了啦,不要装无辜了,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严格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妳。」
咦咦咦?他在说什么?
「敢问郑兄,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瞇起眼,整个人谨慎起来。我这个人心胸很狭窄哦,不太容易原谅别人的。
「妳这种表情要我怎么说?」
「就实话实说吧,否则我算利息了!」
「哦,那两年的利息可能不少。」他似乎也做好必死的决心,吸了口气,告诉我:「其实,妳会和魏怀恩分手,我也该负上一部分的责任。」
什么?他也掺了一脚?「敢问郑兄,此话从何说起?」
「两年前,你们还没分手时,有一次他来学校找妳,我跟他说过一些话。那时,我很气他拥有妳,却没有好好珍惜,总是惹妳伤心哭泣,如果不能给妳全然的幸福,还不如放了妳,让能够给妳快乐的人去拥有妳。我说,他只是利用先天的优势,在妳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已经是他的了,妳根本没有机会去选择,这对妳来说很不公平,妳有权利,去体验人生各种不同的快乐与幸福的可能,我有自信做得比他更好,而且不会伤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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