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实在有点好笑。
即使是五人行还是有个头头,有个发言人,有个……先锋,不管等在前头是什都要身先士卒的那个倒霉鬼。
「容先生,我叫金铜,老板要我来请你回去。」
「你带四个人来就想把我带走?」
「哦,不,这么多人表示我们尊重您,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谁叫你来的?」
「箫若集团的吁老板。」提到箫若集团他非常恭敬,就差没有九十度鞠躬以表忠心。
集团。名号听起来响当当。
容郡悠闲的看着自己的十指。
「回去告诉你家老板我想回去的时候就会回去。」
「但是……」
容郡慢慢扬起睫毛,只消一瞥,黑西装帅哥马上把要说的话吞得一乾二净,蠕动的嘴唇彷佛吞入一斤黄连,还有一斤蝗虫,正在他的肚子里搅拌着。
「强人所难不是吁若湛的风格吧?就算他没交代你们也不好败坏他的形象。」
嗄,他们好象被堵住了,下面的话要怎么接?
「我的话很难懂?」
「懂、懂,不难懂。」
容郡的神情还是没变,但是客气的遣辞用字却让金铜哑口无言,同时觉得棘手得要命。
「唉,我就知道派你们出来办事一定搞砸。」要不是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支撑住金铜的肩膀,他早垮了。
「禄先生~~~」要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一定趴在来人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没形象无所谓,他们自己的事不要派他们这些小卒出来牺牲嘛……好委屈喔。
「没你的事了,谢谢你帮我钉住他。」修长的五指后面采出一张奇丑无比的脸。
他的丑是指气质上的戾气,直觉上给人不是好人的感觉,像是帮会里叫人退避三舍的坏蛋。
他身材高大,凛凛的气势叫人退避三舍。
黑衣部队功成身退。
容郡凉凉的呼了口气。
小人步数……
哎呀,他的假期似乎提前结束了。
「好久不见了,容郡。」
「还好吧,也不过几个月。」面对丑男,容郡天不怕地不怕的脸终于出现一丝龟裂。
瑶王出动了。
「该回去了。」
容郡没第二句话。「好哇,我要连她一起带回去!」他态度遽变,竟然爽快的把盛雪推了出来。
禄瑶王如剑的长眉飞窜过意外。
他往前跨近一步,想看清盛雪。
「欸,站远点,别吓坏她。」
禄瑶王听话的缩回他惊人的步履,但是灼灼的目光却像要把盛雪烧出一个洞来不可。
「她……」不可能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不是!」容郡连问题都不听,立刻否决。
「你……」为什么要找个容貌如此相似的人?
「要你管!」
「这样很麻烦。」
「就算麻烦也是我的事。」容郡很坚决。
「玩真的?」
「真的就不叫玩了。」
哗……
这里面有盛雪不明白的地方吗?肯定是有。
至于谜底,没有很难,因为很快就揭开了。鲜少有人知道庭院深深的巷弄里藏着一幢法式的大宅子。
没有尽头的围墙,比人年纪还要老的大树式天然的庇护,年代的断层,让不知情的人以为这里是阴森森鬼屋;知情的人,则不敢越雷池一步。
当然,也有胆子大的好奇宝宝硬是不信邪,毕竟占地好几顷的土地,寸土寸金呢。
结果不用说了,只要是妄想入侵的,没有一个不是被二十四小时巡逻的大型狼狗给追得落花流水一屁股溜去也,再也不敢打这里的主意。
宽阔的议事厅落地窗是开着的,容郡跷着脚,人中顶着一根铅笔,心不在焉的环顾偕同进来,准备要开「三娘教子」大会的众家兄弟。
看起来他的功劳不小,能把平常行程满满,忙得没空见闲杂人等的天王们兜在一起。
天王见临。
不知道谁要颁个奖牌给他?
他的眼光梭巡过去--
数了数,少了两ㄎㄚ,有只红毛猩猩没赶到,跟红毛猩猩称得上是死对头的东方狂也也缺席。
热闹少了一半。
他们的关系源于上两代交往密切。
三代经商是他们共同的背景,两世交情,还有理也理不清的姻亲关系,使得七个人一出生就注定要绑在一起。
老实说,这一代的年轻人各有各的想法,谁也不想被框框箍住。
他们认同老人家的成就,却不认为自己的人生也要让人家牵着鼻子走,于是,在老一辈蓄意的拉拢下,他们谁也看谁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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