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当张妈妈下午来到时,只见汶珊呆坐在轮椅上,看着满地的杯盘狼籍,张妈妈二话不说马上替她将地板整理干净,并协助她清洗身体,直到张妈妈离去,汶珊前后共说了两句话——「谢谢」与「再见」。
当文政下班回来时,进门并未见到汶珊,这令他紧张的以为她出事了,在追寻不着到最后看到她躺在客房的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文政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安心的归位。
在医院文政早接到张妈妈的电话通知,知道汶珊与一地的杯盘狼籍还有她的异样,他一下班立即赶回家,现在他只是坐在床沿一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中午,我从储物柜拿出一包微波食品,照着说明将东西放进微波炉加热,原本,我还庆幸自己成功了,没想到,我傻到连基本常识都忘了。」汶珊哀戚的叹了口气,「既没拿条抹布也未戴上隔热手套,结果就……这就是张妈妈来时所见到的情形。」
「烫着哪里了?」文政担心的捧着她的双手细看,想找到她烫伤的伤口好为她拭药。
对于文政的问话,汶珊恍若未闻,只是继续陈述心中的感觉,「若是以前,我可以自己拿条抹布,把自己闯的祸收拾干净,可是现在,我没办法……」汶珊淌着泪水,无助地转过头来看他,「我连动都不敢动,只怕那轮椅的轮子辗过那堆食物,会更难清理……」
「珊珊!」看到她脸上淌着泪水,文政的心整个都揪了起来。
「对不起,没想到我这么笨拙!」汶珊哽咽的道歉,「我以为……」
「别说了,人都有疏忽的时候。」文政动容的捧着她的手轻轻的吻着。
汶珊的手在他的轻吻下轻颤着,当他亲吻到她的手掌心时,汶珊感到由手心传来阵阵的搔痒,浑身燥热上顶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她直觉反应的将手握成拳头,让文政无法再轻吻自己的掌心。
见她突兀的手握拳头,但并未将手抽回,文政猛抬头看到她的眼睛不再空洞无神,脸上也不再是落寞孤寂;现在的她,眼中有一丝迷惘与无助,脸上有自然的红晕,文政清测她的迷惘大概是由那股自然的生理反应,无助则是她不知该如何控制。
他会如此情测是因为自已也有此感觉,身为妇产科医师,他对女性的身体是再熟悉不过,现年三十三岁的他,也并不是初出茅庐毫无经验的小伙子,可是却也从来没有从单纯轻吻柔奏的动作,就引发自己的生理反应。
「别再想中午的事了,我带你去吃晚餐,听莞茜说,你想学烘培西点是吗?吃完晚餐,我们一起去采购所需的用品。」文政轻柔的说。他刻意改变话题来冷却彼此的生理燥热。
二十七岁的她,并不是青涩的小女孩,汶珊当然知道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对于他刻意提出和刚刚的感觉完全无关的话题上顶个苦心她了然于心。
「才用个微波炉加热食物就弄成这样,真要烘焙蛋糕西点,不怕我把房子……」汶珊俏皮的看着他,一扫心中原有的阴霾。
「只要你能全身而退,没有受到一丝伤害,纵使房子没了,也无所谓!」文政轻拍她的手道。
「没想到你这么豁达。」汶珊促狭的问:「还是当医师太好赚,再买一栋房子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认为呢?」文政不答反问。
「在大多数人的眼中,医师是很好赚钱的行业,不过那也该属于亲自执业开诊所的医师。对不对?」汶珊笑着问他。
「对不对都被你说了,我说什么?」文政无辜的反问。
「你很皮呦!」汶珊不满的说。
「再皮也没你的胃肠皮。」文政轻斥的道:「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吧!居然都不叫饿,我们出去外面吃晚餐好吗?」
「嗯!」汶珊柔顺的点头答应。
在吃完晚餐回到家后,汶珊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她轻抚自己的唇,仿佛还有他唇上的热度,那只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晚安吻,刚刚采购回来后,文政协助她上床时,为她盖好被单的一个单纯的轻吻,她却带着这个吻安然入睡……
楼下的对讲机响起,打断汶珊的回忆,是褛下的管理员来通知外卖的餐食送来了,汶珊跟他道谢后,请他让送货的人上楼,在签收后,汶珊才发现这家餐厅是在医院附近。
「我不知道,你们这家餐厅还外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汶珊将签收单交还给送货员。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这家餐厅外送的距离,我是快递公司的送货员。」送货员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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