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也是你家,但是我想还是帮你打包好,你比较好整理。”省得每次上来都说要拿他的东西,也如余采衣所说免得看了伤心。
向飞翼安静看着她,忍不住又问:“你……什么时候要去美国?”
她口吻淡淡地回道:“陆延世说下个月底……”
“陆延世?”他挑眉表示疑惑。
“就是经理,刚刚走的那位。”她不想再跟他对峙,顺口与他对话。
她要去美国了。
离情,让她很不争气地想多留住一些跟他相处的时光,尽管两人现在已经不是情人的关系。
在这个时候,她违抗不了内心爱着他的事实。她还是很爱他,很爱。
她终于踏进屋内,从冰箱拿了几瓶啤酒,唤他到露台上的椅子同坐。“我们一起喝酒吧!”
向飞翼无言走去,在她身畔的藤椅坐下。“那……你不住这里了吗?”
这个时候,嘴巴已经倔强不起来了;再不好好跟她说话,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机会了?
裴妍雨的眼神不与他交集,心……也离他好远。她真的要离开他了。
“不住了,让兰姨把房子租别人吧。”她幽幽看向黑暗的远方。
向飞翼喉间几次滚动,就是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对她说什么,是他先割舍掉她,她要离开,他凭什么留?
他们各自喝着啤酒,各怀心事。
这段时间来,两人都有了改变。
他发现妍雨将烫卷的头发洗直了,而他自己也剪了长发换了个俐落又清爽的发型。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剪,跟裴妍雨在一起那么久,一直没依她,分手后反而不想坚持了.
他侧过脸去,出声问她道:“为什么又把头发洗直了?其实不难看。”
她的发型到后来已经自然许多,没那么爆笑难看,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恢复本来的发型。
“不需要为了谁勉强改变自己了。”她低下头去,感叹地笑了笑。
似是话中有话的回答,让向飞翼的心版抽动了下。
“你……”他挣扎片刻,才轻声吐话。“妍雨……以前一直没有问过你,你跟我在一起……很勉强吗?”
他似乎从来没有问过她,快不快乐、满不满足、幸不幸福。
决乐、满足、幸福感的程度因人而异,也许,妍雨不幸福?他眼中活在幸福下的妍雨,其实没有他想像中开心?
他总是自以为给了她一切,她理当不性不求地守候他给的爱情。
“不勉强,但是……很累。”这一刻,裴妍雨的眼眶蒙上泪雾,她别过脸,不想让向飞翼看见她的眼泪。
她为自己感到不值,为她痴心的守候而难过;他这么问,让她心中藏着的委屈都翻涌而出,在心口哽着股难受。
“很累……”向飞翼失望地喃喃自语。原来,她觉得累,那么爱一个人,是不是不该再一让她受苦?
即便他说些挽回或合好的言语,也会是她的负担吧?
只是,为什么妍雨这么平静?为什么她可以从分手中恢复得这么快?面对他的时候,没有更多的情绪吗?他对她犹觉眷恋,见到她心中总感到颤动。
但其实裴妍雨怎会没有情绪?心底怎会不激动?
想合好的心意,在自尊的包缚下、在害怕受更多伤害的顾忌下,一次次地吞了回去、一直说不出口。
裴妍雨暗暗抹去向飞翼看不到的泪滴。
今夕,就让她醉。让她跟月光干杯、跟旧情人告别……隔日早晨,向飞翼在宿醉的头痛中,辗转翻身醒来。
他抚额蹙眉,半睁眼帘,映人眼中的,是熟悉的环境——他与裴妍雨同住了一年的卧房。“我怎么会睡在这里?”他问,看见了梳妆台前的她。
“喝多了,不记得了吗?”裴妍雨回头,踱步到了床边。“昨天晚上,我们在露台喝了不少酒。”
“我知道。”他又难受地闭眼,瘫回床上去。
昨晚他们喝了不少,全是闷酒。
两人闷着头一直喝,什么话也不说,甚至后来冰箱的酒空了,他还到便利商店又买了两打。
“我进屋上个厕所,你就自己晃进房来、爬上床睡觉了,叫都叫不醒。”裴妍雨解释给他听。
那口吻仿佛多么害怕他误解,误解是她将他留下。
向飞翼听着她的交代与说明,霍地睁开眼睛瞪着她。“那么……我们有发生什么吗?”醉了之后的记忆,他是完全想不起;他赤裸着上身,身下也只着四角裤,是他自己脱去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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