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夏旭阳坐在沙发上,好笑地唤她。
“我在忙,我在学习一个当人媳妇应尽的义务。”贤淑的方淓忙碌地擦。
“过来!”他再唤。
“你不是说,像贡丸那样是一个好媳妇?”她看他,手上的动作未曾停歇。
“那只是礼貌的、片面的赞美,我是为了要婉拒她额外帮我们做的那些事。”他知道她的心眼了。
“你觉得会做家事的那种,才是好女人吧?”
“我并没说好女人一定要做那些事。”
“她似乎很喜欢你赞美她!”
“是吗?”
“是!而且,你跟她讲话的时候都很温柔,对我讲话就那么凶!”
“有吗?我对你很凶?”他啼笑皆非。“我对她是客气,不是温柔,懂吗?”
“不懂!”方淓呻说。
“你在吃醋?”
“没有。”她否认。
“有!”他肯定。
“好吧!有那么一点点好了!我觉得她是好女人,而我不是。”方淓承认。
“过来这里,乖乖坐我旁边。”他命令。
她捏着那条抹布走近坐下。
“好女人的定义在哪里?”他拿开她手上的抹布,揽住她纤弱的肩膀。
“我不知道。”
“符合另一个男人的需要就是好女人。”夏旭阳缓缓地说。“我只要你乖乖陪在我身边,其他的,我并不需要。
“家事有人想做自然会做,我妈也不是那么闭塞的老古板,她喜欢动,多动点身体比较不会老化。粗活我来做,我不希望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太过于劳累,我做不来的,可以请清洁工来做,我们的生活还有很多事可以做,不是吗?”
听着他低柔犹如催眠的嗓音,那在心里头摇摆的天秤不觉平衡、舒缓。
“你爱我吗?”方淓靠在夏旭阳强壮的肩头上,仰着脸问他。
“这是一个很慎重的问题。”
在他的生命中,不曾对任何人承诺过,他不曾考虑过要爱上谁。但是,心防高筑的围墙因她而瓦解。
“对,很慎重,但,是一个必须!”她傻心眼的只想听到一个确定。
“没错!是一个‘必须’,我想,时候到了……我必须问你,是否愿意成为夏家真正的媳妇儿?”
方淓听到他的慎重。
“你……这是在求婚吗?”她越说越小声,喜不自禁的滋味儿在心头。
此时,巩婉的声音意外出现——
“我……东西忘了拿。”她打断了两人的好事。
没有人料到屋内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夏旭阳与方淓同时错愕。
巩婉有钥匙,可以自由进出夏家,不过,现在出现得实在不是时候。
“喔……”方淓只能傻愣地看着她。
“我……我摩托车坏掉了。”巩婉不大自然地又说了句话。
“呃、你刚刚不是说东西忘了拿?”方淓眨眨眼,有些纳闷。
“我东西忘了拿,车子也坏掉。”巩婉略略提高音量,语气有丝颤抖。
她听见了……她听见他对方淓求婚。
一下子,萦乱的心,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怎么能!她怎么甘于这段时间的守候,怎么甘于眼看别人投入他的怀抱、眼看着他爱上别人!
“那我送你回去。”夏旭阳起身。“这么晚了,山里没有地方修车,明天再叫人来修。”
方淓不甚赞同地轻蹙起眉心,可是,她又不能那么小心眼。毕竟,不能见死不救,发生这样的状况是应该送她回去的。
可是,浪漫的求婚被打断,真的有点教人难过!
夏旭阳一夜未归。
打从送巩婉回去,整个晚上都没有回家。
彻夜未眠的方淓打了一夜的电话,却只听到他电话关机的讯息。
“旭阳呢?”夏妈妈晨起见方淓呆坐在客厅。
“没回来。”方淓小嘴吸得高高的,脸色有十分憔悴,红肿的双眼是哭过的痕迹。
“去哪?怎么没回来?”这种状况许久不曾发生。
“送贡丸回去就没回来了。”
“怎么会这样!这……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呀?”夏妈妈担忧地说。
“……”方淓也很担心。
但由于他是跟巩婉一块儿出门的,所以……她担心之外,不得不做其他联想。
“妈,你知道巩婉家住哪里吗?”方淓终于想到这件重要的事情。
“喔!我有她电话,先打电话问问!”
夏妈妈顿时也清醒了点,情急地找出巩婉的电话来。
她想不通旭阳为何彻夜未归。她这儿子,除了两年以前会偶尔跟女人在外过夜没回家、除了洽公之外,已经为了她的病情减少外出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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