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少农挑了个位子坐下,等她呈情报。
“资料有限,这几天我只发现这个——”蔚海薇递给他一张纸,上面是一排豆芽菜。“这是后面空白几页的印痕,经我整理后发现是张乐谱。”
说着,蔚海薇架起小提琴,流畅精致的音符由弓弦之间跳跃而出,如飞蛇舞影,忽高忽低,将人的听觉带进一个全新领域。
当然,好的曲子也要有好的表演者诠释,蔚海薇从小学小提琴,现今又是超级学府——羽厦女中弦乐团NO.l的提琴手,技术精湛自然不在话下。
“好!这是哪位大师的名作?”蔚少农对音乐虽然不甚了解,但对基本的好坏还是能听出个大概来。
“很抱歉,无可奉告!”蔚海薇摇头,表示她尽力了。“这不是弦乐类的谱子,我刚才拉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蔚少农看看手揉发尾的蔚海薇——这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尤其容易在思考或困惑的时候出现。
姑且不论她到底是为了小说稿的事苦恼,还是他委托给她的CASE,总之,蔚少农可确定的是,他真的给她出了个难题。
眼见那活泼英气的秀眉纠结,蔚少农似乎感到一丝丝的良心谴责。
“没关系,如果你忙的话,我的事先搁一边也无妨。”他站起来拍拍宝贝老妹的秀肩。
蔚海薇受宠若惊,不由得怀疑眼前的蔚少农是“本尊”还是“分身”——怪哉!
他前几分钟不是还凶巴巴的催进度吗?
“哥……”
蔚少农挥手。“真的没关系,你继续加油吧!”
兄妹之间出现这些肉麻兮兮的对话的确有些奇怪,但蔚海薇仍忍不住要说:
“哥,你真好!我爱你!”
颊上一记香吻让蔚少农的心境也跟着开阔了起来。“谢谢!”
“不过,我有点事要向你请教一下。”蔚海薇变了个脸色,看来有点疑惑和不悦。
“什么?”
“我的报告!你要写到什么时候啊?我礼拜一要交耶!”
蔚少农无言以对。惨!他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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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会有好事吗?
南湘蕴捡起一根掉落于肩膀上的白羽毛。有人说,衣服上落了白羽毛是幸运的象征。
细品洁白赛雪的细羽,南湘蕴的嘴角拉成醉人的弧度。
“大美女,思春啊?”冷不防地,卓莉诗的手搭上她的肩,吓了南湘蕴一跳。
羽毛顺势滑出柔荑,往楼下操场翩翩飘去。
“都是你啦!害人家的幸运跑掉了!”南湘蕴嘟起樱唇,责难地望向卓莉诗。
“对不起嘛!谁教你不拿稳点,这又不全是我的错!”卓莉诗耍赖的吐吐粉舌。
她看南湘蕴没什么反应,立即又道:
“不然这样好不好!?你喜欢羽毛,我赔你就是了嘛!反正”烂窗子”他家什么没有,鸟最多。我今天就去拔几根毛给你,行了吧!?”
南湘蕴真的被她打败了。同学了这么久,她了解粗线条外加少根筋的卓莉诗向来不懂“多愁善感”为何物,反正她也从来不奢求卓莉诗会懂。
“下午有没有空?”卓莉诗问道。
“做什么!?”
卓莉诗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沾满尘埃黄泥的棒球:
“我们和“烂窗子”还有他那票死党去华一大学打棒球如何?”“烂窗子”是卓莉诗对她从小青梅竹马大冤家的昵称。
南湘蕴翻翻白眼:”大姐,你是要我去打棒球还是去给棒球打?”
卓莉诗一耸秀肩,又露出她招牌的小虎牙:”随你高兴呀!”
我咧——碍于她那羽厦女中第一气质美女的形象,南湘蕴并没有把那串”会意文字”骂出金口。
她的视线由操场拉回走廊,正好看到蔚海薇灰头土脸的走出导师室。
“蔚海薇。”
蔚海薇回望,发现是南湘蕴,脸上的表情立刻好看了点,“学姐。”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走音走得那么离谱呢?身体不舒服吗!?”南湘蕴螓首微偏,深邃的眼眸很温柔。
学姐果然是学姐,无论何时何地都一样漂亮、一样有气质。
蔚海薇揉揉低垂了半节课的粉颈:“也没有啦!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她虽如此说着,但仍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过完圣诞节就逼近截稿日了,她不得不加快脚步,省得饱受郑姐“夺命追缉令”的荼毒之苦。
“少来!困成这样还说没有?”南湘蕴的左手轻搁红唇下浅笑:“你要好自己的身体,别忘了我们明年可是要去日本表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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