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对男孩问道:“还有一小时才上课,这么早来干什么?”
“无聊呀!”南湘佑老态龙钟的环臂撇嘴:”妈妈去买菜,爸爸顾店没空管我,就连最疼我的大姐都不在,我只好先到这儿来啦!”
也好,他至少没在街上乱晃。蔚少农如此想,并随意与他问扯着:
“你说你有个大姊?”
“嗯!”提到姊姊,南湘佑似乎显得特别高兴:“她对我最好了!常常带我出去玩,只可惜她现在高三,比较没空。”
“那她是哪个学校的呢?”
南湘佑偏头想了想。“好像叫羽……羽……”
“羽厦女中?”这么巧,不会吧!?
“对!就是这个学校。绿制服嘛!姊姊都说像“装”……”旋即,他抬起疑惑的小脸:“少农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蔚少农笑答:“因为我的妹妹也在那所学校上学,比你大姊低一年级,她现在高二。”搞不好,她就和小薇认识也说不定呢!
“真的!?”
“我骗你又没好处。”他站起身,牵着南湘佑的小手。
“走吧,我们去把教室整理一下,其他小朋友待会儿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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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子而已?”
“对呀!”老教授点点头,优闲的探向一盅茶,端起微饮了几口。
拜托!这位号称北京大学毕业的国文教授也未免太逊了吧?见解竟然比自己还少!
蔚海薇不由得为自己费身赶来拜访他的行迳感到愚蠢。
“教授,您确定这首诗真的没有别的伏笔?”她不死心地问道。
老教授似乎颇感厌烦:“不是告诉你没有吗?没有就是没有!”
“那作者写这首诗的意义又何在呢?”
“我又不是作者,我哪知道。”
蔚海薇撑着螓首,对着诗深思了片刻。
“教授,可以请您用白话方式把它翻译一遍吗?”
老教授拗不过她,只好勉为其难的译道:“一只红色的鸟……”
“红色的!?”第一句还未完,蔚海薇便已发现了疑问。
“诗上不是说燕子吗?燕子应该是黑的吧!”
“同学,很抱歉,它这里是用燕子借代鸟类;而丹字代表红色。”
蔚海薇立刻闭上嘴。
老教授继续译道:“一只红色的鸟从洞庭湖往……”
“鸟有红的吗?”
“有。热带地区很多,例如台湾近年由国外引进的鹦鹉。”
“可是洞庭湖不是热带地区呀!”
老教授沉吟了会儿,道:“那指的可能是中国传说的朱雀吧!”
她颔首,表示了解。
“朱雀从洞庭湖往潇水的方向飞……”
“潇水在哪里?”她又问。
教授再度被打断,脸色不是很和悦:“蔚同学,请问你的地理老师是哪位?”
她说了个俗俗的人名。
“请你去问她!”他的耐心显然不足以担任夫子这项职业。“长嘴往水一咬,水底的积藻立刻浮上水面,见着了阳光。”
和她所翻的差不多。蔚海薇手揉发尾,眸子载满疑问:
“朱雀没事咬水草干什么?它好像不是草食性的吧!”
老教授不胜其扰:“不知道啦!我是学中文的,这种事去问你的生物老师。”
蔚海薇指尖黑发松开又卷紧,半消遣地笑道:
“您干嘛那么紧张?又没人要问您!”岂知,她的态度引来“龟”氏“毛”族的老教授不悦,至于其结果——
砰锵!墨绿大铁门毫不留情的重扣上,而门外,是咱们可爱的侦探佳人。
又被扫地出门了!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万用手札,在一排人名的最末个打上大叉叉。
“曾讨彦教授……收获百分之零点零二!”她自语道。
唉,有收获就不错了!她哪敢奢求能弄到多少线索?拍拍手札,她也不得不泄气。花了一个周末下午,拜访了所有羽厦女中的国文老师,依然是毫无斩获。好在她不是真的侦探,否则肯定关门大吉,流落路边喝西北风去也。
算了,回家去吧!她还有一半的稿子没赶完呢!
蔚海薇把笔记和手札一同放回书包,边整理边往大厦出口走去。蔚少农若是问起,大不了以一句“没空”或“不知道”搪塞便是,反正她是尽力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就算是老天爷不帮忙吧!任人奈何?
难道就没别的线索了吗!?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死心的人!
蔚海薇越想越不服气。台湾……不!台北就这么一丁点大,她偏不相信凭她的实力会连一个豆蔻少女都找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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