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先祐皱眉,俊颜凛然、深思。祭元祠是祭氏家族出了名的“脱逃”高手,从来没人能掌握他的行踪
“他可能会死。”罗恒平实地道出。
祭先祐目光如刃,猛地劈向罗恒。“我会找到他!”冷硬的声音短促地撂下,他转身直直走回车边,上车;疾驶离去。
★★★
他了解祭乖祠的思维逻辑——这是罗恒之所以现身的原因。整个祭家只有祭先祐知道怎么找出祭元祠,一切安排就序,他带着古怡童,飞往印度、巴基斯坦一带。
祭家几年前探勘到的矿脉,已经开挖口位于山间的小村落,轰隆隆的机械声,像是蜜蜂在耳内嘶呜。
“不该让你来这种地方的!”吉普车开过泥泞小道;喷起的污水反弹上车,弄脏了她的衣装;祭先祐倾斜身体,方向盘打到底,赛车般避掉一个水坑。
“如果不跟你来,我这辈子也许没机会到这种地方。”算是奇特的旅游吧!一下飞机,满街异族风情,女人穿着鲜艳的沙丽、眉心点着雄黄、赤着脚;在街上卖东西;男人也穿裙子或长袍披身,像是修行者在街角席地打坐,眯眼冥想;还有部分包头包脚只露出眼睛的……
“这里是印、巴边界,两种教徒混杂的地方,冲突一触即发,随时会暴动!”祭先祐冷着嗓音,几乎后悔起自己禁不住她的要求而答应她同行的举动。“你该在饭店休息。”
“你放心吗?”她柔柔地一句,堵死了他。
祭先祐低咒,这个世界到哪都乱!他不再讲话,专注地开车。没一会儿,搭建式帐棚屋出现在前方山脚。
一个男人算准他们会到股,在吉普车停下前,走出棚屋,朝前伸展胳膊。“欢迎——欢迎——这儿是伟大祭家的‘宝藏山’。”
男人是祭元祠,不偏不倚站在吉普车紧急煞住的车头前。
“你找死!”祭先祐跳下车,气极怒骂。
“一公分,”祭元祠笑着,长指比了比身体与车头保险杆的距离,摇摇头,凉言凉语。“你退步了,堂哥——上次,是一厘米喔!”
祭先祐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拳头就要挥下。
“别这样!”古怡童径自下了车,冲到他身旁,纤手握着他肌肉贲起的手臂。
祭先祐屏着气,重重的闭一下眼,用力抛手,松开祭元祠。
祭元祠踉跄几步,低低的笑出声来。
“回海岛去!”祭先祐命令的嗓音硬生生截断他的笑声。
祭元祠双手环胸,神情慵懒。“‘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点小聪明,骗不过你嗯,先祐堂哥——”
“的确没人料到一个将死的人会想工作!”祭先祐嗓音依旧冷硬。
祭元祠眸子闪了闪,一贯的玩世不恭。“所以,我更要把握光阴,燃烧自己,照亮我‘伟大’的家族呀!”闲散地走向古怡童,执起她的玉手,行个亲吻礼。“好久不见,堂嫂,你好吗?”
古怡童蹙唇。
“祭元祠!”压抑不住了,祭先祐低吼起来。“你给我回海岛去!”
祭元祠摇头叹息。“堂嫂不会跟堂哥一样,见着我就赶吧!”可怜兮兮的表情依旧无损他的俊美。
古怡童看着祭先祐,一手还僵在祭元祠掌中。
祭先祐拉回她的手,带着她往棚屋走,不忘下最后通牒。“回、海、岛、去!”
“他生什么病?”
棚屋里,祭先祐张罗了几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祭先榴看她一眼。“怪病!”敷衍似的碎了声。
“祭先祐——”古怡童凝着眉心,俨然不悦。
祭先祐长长叹了口气,疲惫似的坐到木板床边,大掌覆着脸来回摩擦。“没人知道他生什么病,医学史上没记载……”
沉重的语气勾痛了她的心,古怡童走到祭先祐前面。“他看起来很好……”她低语。祭元祠的手是那么的热……
“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吗?”祭先祐拾眼问她。
她点点头。祭元祠俊美的脸上不同以往,的确多了一些未愈合的伤。
“那是他发病时,自己弄伤的。”祭先祐双手握拳,置于膝盖;
古怡童美眸圆瞠。
“发病时,他什么都不知道,体内的痛逼得他伤害自己,”祭先祐继续道,目光缥缈地越过古怡童。“在岛上,苏林能控制,不让他痛苦,离开岛,没人注意,若发病;他可能会弄死自己。”
她倒袖口气,久久不能呼吸。人的命生来无可解释,上帝操弄烦了,随时能叫你买单。祭元祠那样一个骄傲惆傥的祭家男儿,怎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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