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说,现在你的朋友在我们的手上,咳,只要你立刻把我——放了,咳咳,我的下下还可以放她一马。”好不容易从死神那边捡回一条命的江康,一边喘息,一边断断续续地和孔孟讲条件。
真是天助他也,本来以为今天晚上他的小命就这样玩完了,没想到从天而降一个大救星,而且看来和孔孟的交情匪浅。使了个眼神,持枪的男子会意,伸手抓住容易的手臂。
“喂喂,轻点好不好?”好痛哦,为什么她遇到的人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她全身上下就剩这张脸和手臂还剩一点好肉,真的很想好好保护它们,“孔孟,叫他放开我啦。”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干吗扯上她?果然是灾星,遇见他就没有好事。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看着容易又蹦又跳的模样,孔孟觉得头有点抽痛。她到底是迟钝还是乐观?难道她还没有发现她已经被当做美丽的肉票来威胁他了吗?居然还嚣张地叫他去命令绑匪放开她,当他是神吗?
“小心一点,当心走火。”纤纤玉指将指着她脑袋的手枪移动了下位置,毫不意外地看它重新又被摆回了地方。撇撇小嘴,她是不知道中枪的滋味啦,但是看电影上那些中了枪的人痛苦的样子,想必也不会太好受。她不是基督,没有受难的概念。
“孔孟,放开我,不然你的朋友就死定了!”见孔孟久久没有动作,江康出声威胁道。
“她不是我的朋友。”孔孟无情地回答,纠正他的错误。
“对对对,我们是敌人,势不两立的敌人。”容易过于兴奋地接嘴,却又在孔孟的怒视下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哦,孔孟,你真是伟大,我好崇拜你。虽然你平时对我很坏,但看在你让我全身而退的分上,我逃命之后会请人来帮你收尸——哦,不,收拾这些家伙的。杏眼里流露出无限的光彩,听见他否认与她的关系,至少这些恶劣的男人不会因为孔孟的关系将她一起株连,说不定,还会因为她和孔孟有过节而大发善心地放过她呢。
不过,他二人对视的目光在旁人看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至少在江康一伙看来有点像是在倾诉情人之间的无尽情意。所以要让他们相信他俩之间没有关系的概率基本上等于零。
“孔孟,你就不要嘴硬了,认输吧。”江康压根就坚信二人的交情匪浅,“否则,这位小姐今后可就变成独臂美人了。”
“什么?”听见江康的话,容易张开的嘴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乌龟王八孙子,她在心里对江康恶毒地咒骂了上百遍。她到底怎么得罪他了,这个混蛋居然想把她变成个残废,可恨啊。她总算意识到孔孟真的算是很正常的人,至少,他不会想把她身上的部件卸下来再重新装一遍。楚楚可怜的目光移向孔孟,既然他刚才有本事将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制伏,那么同理可证,他也应该可以把她身边的男人砸昏才对。
“请便。”孔孟仍然是酷得不成语调的声音。
哦,SHIT!她收回她刚才所说的话,孔孟才是最变态的一个!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就算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才行。当下心念一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边的男人,在大家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挥拳砸开孔孟手中的那个人,整个人跳上孔孟的身体——
“亲爱的小孟孟,你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这么舍得?你忘记了我们这三天是多么地恩爱吗?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你就忍心将我一个人抛弃?虽然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是我最大的幸福了。不,我不能这么自私,亲爱的,还是你逃吧,我来堵枪眼……”
哦,是吗?孔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就像是八爪鱼一样将他抱得紧紧的,哪里有一点想要去堵枪眼的自觉,是要拉他一起上黄泉还差不多。瞅瞅一旁被容易“干净利落”的身手吓呆的家伙,再看已经逃到一边去的江康,今天他想全身而退,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被容易的一记无影掌挥到一旁的江康,难以相信自己就这样死里逃生。在确定自己已经安全无虞的情况下,冲着一帮呆若木鸡的手下怒喝:“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
“容易,你可以下来了。”拍着那个犹不知死活的女人,孔孟示意她可以停止她的“爱的宣言”,“你不用再说了,只要过一会儿,你的愿望就可以达成,我们真的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一起到阴间去做伴。”
听他这么说,容易疑惑地自他胸前抬起脸蛋。耶,太夸张了吧,什么时候她和孔孟被这么多乌黑发亮的枪管给包围的?“哈——哈——哈!”这种情景,她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才会比较恰当?思索了半天,才“虚心”地开口请教:“那个,我说,孔老大,这个你比较有经验,他们不会是玩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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