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拉近的容易清楚地看见他的伤口,持刀的手不住地在抖动。她是真的没有把握啊,如果,如果……
“你——放手去做吧,不管结果如何,我不会怪你。”孔孟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贝齿咬住下唇,容易颤巍巍地将匕首对准伤口,用力地切下去——
“滋——”烤红的刀刃接触到皮肉,空气中充满了烧焦的气味。孔孟痛苦地移动了下身躯——死妮子,她当她在杀猪啊,太用力了。
“很痛,是不是?”忙不迭地把刀子移开,看着孔孟痛苦的样子,容易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呜……我说过,我不行的。”
她的泪珠挂在眼角,算不上柔媚,至少没有那天清晨的风情万种,但是莫名其妙地,就是牵动了他的心。孔孟抬手,拭去她的泪,勉强地冲她一笑,以眼神示意她继续下去。反正都让她切了,再多几下也没有关系。
有些诧异孔孟会对自已有温柔的举动,容易不自觉地愣了一下。冉看他冲自己无言地微笑,显然是想鼓励她,但是脸色的苍白却显示他挤出这样的笑容是多么地困难。好嘛,好嘛,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卷起衣袖,容易再次移近孔孟的胸膛,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肩窝处用匕首挖着。
随着她靠近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勉强睁开眼,孔孟就看见容易的一头褐色卷发在他的鼻尖下晃动。从他这个视角,可以清楚地看见容易的粉脸上有着薄薄的汗水。原来是她的发香啊,其间混合了她因为忙碌而渗出的淡淡的汗水的味道,蛮特别的。迷迷糊糊地想着,突然有种想抬手摸摸她头发的冲动,可是,无力的手却使不上劲,干脆将脸埋进她的发中好好享受。
“怎么了?”被孔孟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又把他弄痛了,容易急急地抬头问。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孔孟的唇就这样印在容易忽然仰起的脸上。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算是孔孟非礼了她,还是她轻薄了孔孟?不过贴在她脸颊上的唇,带着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有点像是触电。
触感不错,就不知道落在她唇上的滋味如何?盯着她的小小的樱唇,孔孟觉得自己突然有些口渴。
“唔——”孔孟吃痛地哼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自己握刀的手不自觉地向里推了推。急忙低下头,容易使劲拍脸蛋,要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孔孟的伤口上,尽量小心地用匕首翻动肌肉,小心翼翼地找寻那颗没入肌肤的子弹。
不过,要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中专心,很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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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长长地吁了口气,容易满头大汗地注视手中的子弹。
“你做得很好。”用力扯掉嘴里的外套,孔孟嘶哑着嗓子说。
“可是,你的血还是没有止住。”最初的胜利感消失,容易担心地看他,他的脸色真的好苍白。
孔孟没有回答,只是看她的身后。
“宝宝?”容易回头,很意外地发现宝宝蹲在她的身后,“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就来了,就等你这个蒙古大夫结束手头的工作。”真是变脸如翻书啊,不理会容易气得牙痒痒的模样,孔孟径直吩咐她:“把宝宝拿来的草药嚼碎,敷在我的伤口上。”
“啥?你相信它拿来的这东西?”有点不敢恭维地捏着那几颗黑不啦叽的草,容易怀疑地问他。
“很多动物都懂得自救。”白了她一眼,孔孟如是说。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吧,她相信总行了吧?至少在这种地方,没有先进的医疗器材,也没有救急的必须药品。连她都可以对他做手术,几颗草药又为什么不能止血呢?将药草一节一节地放进嘴里咀嚼,好苦啊,她皱起眉头。但愿是真的有效,不然她就白吃苦了。
慢慢靠近孔孟,把嚼碎的药草一点点地吐在他的伤口上,血腥味混着他身上男性的气息一起窜进她的鼻尖,令她不知不觉地又想起那个不算吻的吻,心又开始跳了。
“喂,你进黑社会之前是干什么的?驯兽师吗?”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容易将思维转移到另一件一直想知道的事上来。他之前利落地跟宝宝打手势,看起来相当娴熟。
“不是。”驯兽师,亏她想得出来。
“哦。”有点失望地垮下小脸,孔孟冷淡的语气摆明了不想多谈。药上好了,可是却没有绷带,怎么办?歪着脑袋想了想,她拉住自己白色的裙角,用匕首用力一割,再一扯,一缕长长的布条就沿着她的脚一圈一圈地被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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