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像是那种无聊的人,光看他的穿著谈吐可以得知他的出身非富即贵,而且是位居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习惯命令人。
秋天(14)从来没有被父亲以外的男人抱过,她感觉很奇怪,双颊微烫地不知该将手脚放在哪里才不会显得怪异,他看起来不像会救人的人。
若说他是加害人说不定她会相信,他的侧脸给人一种冷酷的疏离感,好象他谁也不信任地只想主宰每一个人的将来。
「妳话再这么多我把妳往马路一丢,让妳尝尝被辗过的滋味。」她太敏锐了,是艺术家的直觉吗?
他应该开始策划一连串的报复行动让他们痛苦,谁欠了他谁就该偿还,绝对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不懂什么叫仁慈,唯有权力才能掌控一切。
可是一瞧见她苍白如鬼的模样,他就忍不住要咒骂养大她的那对男女,他们只贪自己的快乐而未好好照顾她,果然死性不改。
他是为了让他们万劫不复而来,他不该心软,母亲的罪由女儿承收天经地义,为什么他狠不下心伤害她,反而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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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荻原的调查报告中他晓得她只在下午三点以后会外出,有时是到公园走走逛逛,有时是到超商买两瓶牛奶,但她大部份时间是不出门的。
他在等,等她落单再找机会上前攀谈,他要引诱她再拋弃她,如同当年他父亲对母亲所做的遗弃,他要看看一个女人对爱的包容力有多大。
但他差点等出她的死讯,以她漫不经心的生活态度来看,类似的事一定会再发生,根本不需要他来当那个刽子手。
「你很生气,我希望不是与我有关。」她还不想死,她想画出心中的爱情。
虽然一出生已注定她没有爱的资格,但她仍想用彩笔画出那短暂的炫丽。
紫乃龙之介低头望了秋天(14)一眼,他发现无法对一个看起来比鬼还糟糕的女人发怒。「妳以为呢?」
「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算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他没理由为她担心。
如果换了是翊青或闲闲她或许能体会,她们一定先臭骂她一顿再问她好不好,生气是为了她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但他不是她的朋友,他们是萍水相逢。
「因为妳浪费生命。」他对自己说对她好是一时的,为的是博取她的信任。
微讶的秋天(14)忽然绽放一抹恬适的微笑。「生命本来就是用来浪费的,你不晓得吗?」
活得太严肃,没有自我的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
「妳……任性。」那抹笑刺得紫乃龙之介心口发疼,当初她的母亲也是这么对父亲笑的吧!
一闪而过的恨让他的表情变得冷硬,他决定要拿她来抵债,绝不再迟疑。
「能不能容许我再任性一次?」她用信任的眼光看着他,看得他不得不将脸转开。
「妳到底想干什么?」她怎能毫无保留地相信一个即将伤害她的人?
他的心又动摇了。
她的笑很柔和。「麻烦你走慢些让我的猫跟上,它最近有点发福了。」
是她太疏于运动,所以猫也变懒了。
「妳说什么……」一只猫?!浓眉往上一挑,隐隐跳动着怒火。
「反正医院不会因为我们晚到一分钟而倒闭,我的手不会因此废了。」它跟得很辛苦,他脚太长了。
秋天(14)到现在才发现他很高,比高挑的翊青还要高出许多,而且双臂结实有力不像她软趴趴的,肌肉线条非常优美,应该常上健身院健身。
不知他肯不肯当她的模特儿,她一直想画力与美结合的裸体男性画像。
「妳最好不要再多说一句让我发火的话,不然我不保证不一脚踹死那只笨猫。」他发现和她在一起很难保持冷静。
为了爱猫着想,秋天(14)决定当个哑巴,她悄然的闭上眼睛依偎着温暖的胸膛,耳中传来规律而强劲的心跳声像催眠曲。
第一次她渴望自己有颗健康的心脏,卜通卜通地如他一样强健,也许她就可以开始作许多许多和未来有关的梦。
她想活下去,真的,不为别人、不为自己,只为耳旁那令人安心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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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冰箱用保鲜膜包着的生鲜食品,每一样菜色都调配得恰到好处,让人有食指大动的欲望,只要放进去锅里煮熟就没问题,色香味俱全地连盐和味精都依菜的多寡而包成一小包方便佐料。
但是,他简直难以置信有人对吃这么不讲究,明明标示着大火快炒能煮成一锅汤,海鲜类的汤头却熬成……呃,是羹吧!稠稠糊糊的看不出所以然,飘在上头的壳可以证实是海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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