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慷慨!”她冷笑一声。
“好聚好散……”他仍背着她,低声以她说过的话回应。
好个好聚好散!原来他是用最羞辱女人自尊的方式和女人好聚好散?金蔓霓握着支票的手收紧了紧。
她痛心的收拾起仅存的尊严,将支票不客气的收了起来,傲然的昂首往门外走去。
但,她的爱,被他用金钱践踏……她实在心有不甘!
于是在踏出门前的那一霎,她回头对他甜甜一笑——
“看在你过人的慷慨分上,我不妨跟你实话实说——钓上你这个黄金单身汉,是我这超级A金女(33)A钱A得最成功的一次,不但上了别的女人上不了的床,还得到一张可比拟金山银库的空白支票。任宇裘先生,谢谢你任我予取予求,这人财两得的滋味,真的是太棒了!”说完,她甩头而去。
什……么!?
任宇裘为她残酷的临别言语而瞬时呆愣,久久无法动弹,更无力思考,他不知道自己怔住了多久,只知道脑中不断重复响起她临去的那一席话。
等到他有能力重新思考时,才发现自己双拳紧握到指节全都泛白。
他几乎不敢相信刚才所听到的,几乎要告诉自己听错了,但是他却十分明白,他没听错,那一字一句就像用一把利刃,一笔一划残酷的刻在他心头上。
难道……她对浪费金钱的厌恶、对他的了解,和给他不断的惊喜和笑语……从头到尾的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精心设计的A钱游戏?
若她令他心动的种种丰采,竟只是她为钓他上勾的手段,那么他不得不承认,她果然不愧她超级A金女(33)的名号,手段高明到连自以为够透彻人性的他都浑然不觉……
金蔓霓,你够狠!双手紧握成拳,他猛然旋身往墙上重重敲击,不敢相信他的蠢愚,竟然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以为她会是他多年来唯一的生命奇迹……他真的是瞎了眼!
不过……呵,最起码他有一点没说错,她真的是个残忍的女人!
看着房里所留下的一切,钻石、珠宝、衣服、首饰,他为她买的,她一样也没带走……她当然不需要带走这些东西,还有什么东西比那张空白支票更值钱?
他忿然捣毁房里的一切,将所有的纠心刺痛和被狠狠欺骗的难以置信,全发泄在眼前可及的每一件物品上——精致的桌椅、典雅的摆设,所有可被他移动的东西,几乎全逃不过支离破碎的凄惨下场。
直到他肿胀的双拳,再也没能力破坏任何东西时,才颓丧的坐在那张因为体积过大,逃过一劫的大床上,让脑中呈真空状的自黑夜静静坐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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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咧!里面是龙卷风过境啊!”
还没踏人套房内的邓士荣,从大开的房门里看到里头的惨状时,他只有一个念头——这间才启用不到半年的总统套房报销了!
他一早到公司上班,发现向来上班准时的任宇裘,竟然过了上午十点都还没进过公司半步,而他的手机也拨不通,所以邓士荣直觉的就往饭店来找人。
根据饭店主管的八卦显示,任宇裘在昨夜匆匆赶来,还因为敲不开门房,急得一塌糊涂,要不是服务人员赶紧取来备份钥匙开门,他现在可能得因为肩膀骨折而躺在医院了。
瞧瞧,他急成那样,就知道那超级A金女(33)果然有本事A走黄金单身汉的心!
然而离奇的是,刚过了午夜时分,只见到金蔓霓哭着跑出饭店,拦了辆计程车就走人,但任宇裘却始终没有跟出来。
由于清况过于嗳昧不明,饭店里的人员也没胆上楼一探究竟,一直等到邓士荣出现,他们才促着他上楼探探现在是什么情况。
结果眼前的一片残破景象,让邓士荣不用探也猜得出来——情海生波,让将近五年连脾气都发不出半分的任宇裘——抓狂喽!
是金蔓霓跑掉让他抓狂,还是他的抓狂让金蔓霓逃跑?
邓士荣既是好奇,又小心翼翼的往房里踏,深怕这场龙卷风还没完全平息,让他扫到风尾巴那可就不怎么好玩了。
“JOE?”邓士荣低声唤着,试图从那堆废墟之中找到任宇裘,只希望他别跟着这堆废墟一起作废了。
还好,当邓士荣搜寻至卧房时,发现一尊上半身赤裸的希腊艺术级雕像,坐在唯一完好的床边,不过身上清晰可见的几道血痕,破坏了这雕像的完美。
“不错,破坏功力不减当年!”邓士荣走近石化的任宇裘,凉凉的调侃着:“如果能再把这张大床也给拆了,就能证明你的破坏功力臻至完美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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