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他如何加码,金达乐就是不肯再多透露半句,只是凉凉的丢了句:
“这么明显的线索,你都还不知道从哪找起的话,那你就别找啦!我可不想要一个脑袋装浆糊的女婿!”瞧这老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最起码他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她平安无恙,而且也肯定过得很好,否则忧心程度不亚于他的金达乐,不会眉开眼笑的跟他在那里讨价还价。
往她会花钱的地方去找?那也就只有一个方向——各种慈善团体机构。
于是第二个月,他开始亲自走访各个慈善团体机构,因为他知道,除非他亲自逮到她,否则就算透过别人探问到她的消息,她也很可能又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于是,他以到各个慈善团体机构做—日义工为名,彻底翻遍每个单位的角落。
到现在他才发现,全台湾的慈善机构还真是多得吓人,至今他已经又找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没能找到她可能藏身的所在。
这种找法累不累?
累,当然累毙了!
尤其是知道她安全无恙之后,他除了要一方面去走南闯北的找她之外,另一方面遣得拨点心思放在被他荒废了一个多月的公司事务上,让他有时不得不佩服自己超人的体力,竟然还没在医院里躺平。
几天前,当他又走访一间中部的安养院回来,跟着又开了个长达四小时的公司会议,整个人累到快倒毙在办公室里时,邓士荣再也看不下去的对他说:
“JOE,再这样下去,你会累死你自己的!”
虽然比起二个月前的暴跳易怒,现在的他已经又恢复温雅的理性和风度,甚至还变得更具真性情的人味,而不再让人感到像是个精美却无生命力的艺术品,但看他这么无节制的耗损精神和体力,就怕他还没找到金蔓霓,人就已经累垮了。
任宇裘自公文夹中抬眼浅浅一笑。
“放心,我好得很。”
“好得很?”邓士荣摇头叹气,“这两三个月来,你南北奔走的找访金蔓霓,还要处理公司事务,又吃不好、睡不好,你又不是铁打的,我怀疑你还能撑多久。”
他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角,拿起近三个月来成为他人腹最多的主食——咖啡,轻啜了一口——
“我一定要找到她。”淡而坚定的口吻,说明不找到她,这种日子绝不停止的决心。
邓士荣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决心?他只能叹了口气——
“台湾虽然不大,但金蔓霓若真有心要躲起来,就算你把每一片土地都翻过一次,只怕要找到她也不太容易。”
将身体往椅背上靠着,他轻勾着淡淡的笑。
“那就把每一片土地翻过来吧。”
“JOE,你……”他扬起手阻止邓士荣必然的劝阻。
在他人眼中,或许会认为他是在自找苦吃,但他心里清楚,这三个多月来的日子虽然辛苦,却比他过去三十多年来的日子还来得充实。
过去的他,即使是他最该有活力的青春岁月,却因为自幼的衣食无缺,心中并没有想追寻的明确目标,所以只是过着一天又一天的日子;但现在为心中那明确目标而努力的他,才开始深深感受到生命也是可以有如此的活力——
蔓霓,就是他今生追寻的目标,为了她,再怎么辛苦、再怎么累,也都是值得的。
“那好吧!明天要去台东评估一块渡假中心的预定地,你要不要一起去?”邓士荣将手中的资料夹放在他桌上。
“这种事还需要我出面吗?”他摇头又说:“如果明天没重要的事,我宁愿再去中部走一趟。”
“老兄,我不是要你去处理这种小事,而是要你好歹也放自己一天假,暂时忘了公事、忘了金蔓霓,单纯的出去走一走、充充电,也才有继续恶整你自己的本钱!”
他看着邓士荣一会,最后还是点头同意;因为他知道,如果不肯接受邓士荣的善意用心,他肯定会跟自己没完没了。
所以,他第二天就来到台东山区,这个风景宜人、纯仆得可爱的小村落。
首先随同处理渡假中心事务的人员来到预定地,跟着邓士荣计划要他前往山区里头的温泉区泡个温泉,好好舒解一下近日沉重的压力。
但他一到达预定地的所在,便眼尖的发现在邻近不远的向阳之家,本想顺便下车去探查一下,但坚持执行他渡假计划的邓士荣,拿出高压姿态逼迫他在渡完假之前,不得从事任何查访情事,让他不得不暂且作罢。
哼,到底谁才是老板?真是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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