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和妳们一起上班、下班,有没有认识新的男人,妳们不比我清楚?」
菊幽不理会她们的逼供,连忙数着桌上的台数,这下发大财,有加菜金了。
「妳不会和樊令齐看对眼,日久生情吧?」兰熏过滤她的交友情况,只剩下一个可疑人物。
「少胡说了,我跟他八字不合、天生相冲,没打起来就不错,还想看对眼?」面对眼前六只犀利的眼睛,两只热红的耳朵却泄了底。
竹影咧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不如我帮妳跟他合一下八字,就当这次的赌金。」
「我又不迷信,干么合八字?」她心虚地撇过头,每次提及樊令齐的名字心跳就不自觉地漏了拍数,奸似有秘密被窥视一般。
「真的吗?」
梅笙一副好比姊妹样,热情地搭上她的肩头。「我们同事这么久了,要是没嫁妆的话,不然我这霍氏武馆的奖杯妳自己随便挑一个。」
「无聊。」她挥开梅笙的手臂。
霍伯伯恰好由厨房里绕出来,手中托着一盘葱爆牛肉,香气四溢,高喊一句:「吃饭喽!」适时为菊幽解围。
一餐饭下来,她吃得心不在焉,她们起哄的谈起樊令齐,让她平静的心湖泛起涟漪,好像无意间动了一点感情,说不上是哪一类,复杂得连她都分不清。
比朋友再亲密些,比恋人再疏离些……
她蓦然吃了一惊,她怎么会把两人的关系归为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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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令齐面对一桌精致的佳肴,少了一分食欲,却多了一分怒气。
这段日子以来,他习惯煮两人份的晚餐,邀菊幽一起用餐:而她偶尔也会带些
水果、甜点与他分享。
饭后两人一起看欧洲杯会外赛,偶尔会因为彼此支持的队伍不同而有小争执;或因同一部电影而流下感动的泪水;饮同一壶咖啡称赞对方的好手艺;欣赏同一画作。
然而这一晚她却失约了,忘了留讯息给他,也没开手机,放任他在漫长的黑夜里苦苦等待。
黑漆的阳台透进了一丝光,他侧耳听见她进门的声音。
他推开玻璃门,沉着一张俊脸。
「为什么没开手机?」
「你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她疲惫地脱下高跟鞋。「手机没电了,我去同事家吃饭。」
「吃饭?妳要去同事家吃饭,为什么不事先打电话告知我,害我在这里苦等,还煮了两人份的晚餐?」他双手插在腰杆上,恶声恶气的数落,也没注意到情绪是否太过火。
「因为是临时起意,没想那么多……」她自知理亏。
「没想那么多,我在妳心里就这么微下足道吗?是谁说今天想吃麻辣锅,要我去市场买食材,吩咐我要早一点熬汤头?」
「你干么那么生气?」她被凶得一头雾水。
他悍然跨步向前,数落她的罪行。「妳叫我怎么不生气?我早上八点就起床上市场买菜,挤在一群欧巴桑里抢胭脂虾,放下男性尊严跟鱼贩杀价,辛辛苦苦是为了谁?妳不体谅我也就算了,还理直气壮的和同事去聚餐?」
一根正气凛然的食指戳着他的胸膛。「麻烦请尊称太太或女士们,不要用污辱或矮化女性的形容词。」
「我就偏要讲欧巴桑,怎么样?」他心头正有一把火旺得没处烧。
「只不过是一顿饭,有什么奸生气的?大不了我明天请你去太和殿吃麻辣锅,补回来。」
「妳觉得我是在乎那一顿饭?」
「难道不是吗?」
「算了!」他流露出鲜有的烦躁,闷怨地推开玻璃门,穿过她的阳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异常的举动让她颇为不安,跟在他的身后,见到漆黑的屋里他的指缝透着一点红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尼古丁味。
「你怎么了?」
「妳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不是吗?」她不假思索。
「什么样的朋友?」
他旋过身,就着月光凝视她姣好的面容,压抑不住浮躁的心绪,不知道自己的耐心什么时候会用光。
忽然之间,他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将她揽进怀里狠狠地吻上千百次,惩罚她的夜归、她迟钝的神经、她偏激的爱情观……
理智与情感在内心产生一场拉锯战。
「恰巧住在大楼同一层的朋友。」她轻描淡写的带过,不肯承认内心对他的悸动与在乎。
「我在妳心中就这么微不足道吗?」他的口气透着沉重和阴郁。
「怪里怪气的,我不跟你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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