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浓浓的讥刺,听进她的耳朵里极不舒服。
「对!我现在不知道多高兴,开心到想放烟火庆祝,终于摆脱你这块黏人的麦芽糖,可以快快乐乐去过我的单身生活了。」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响应他,气愤地抡紧拳头。
「还省了一张魔戒的电影票。」他挖苦的补充。
「哼!」她冷冷地昂起下巴,看着他优雅的掩上铁门。
「气死我了,天杀的,臭男人,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我……」她气得咬牙切齿,对着那扇紧闭的门扉咒骂,气愤地踹着墙面。
「该死的,我的脚……」她吃痛地忘了维持优雅形象,抚着红肿的脚丫子,却不知道这一幕全都映入某人的眼里。
她不知道只要她偶尔的略施恩惠、一点点宠溺和一些些软语抚慰,他就可以任她予取予求、为所欲为,偏偏她不懂啊!阿齐从门缝瞥见这一幕,失笑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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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我的脚……」菊幽爆出惊骇无比的惨叫声,狼狈地瘫在浴室冰冷的磁砖上。
一分钟之前,她刚沐浴完毕,拉开浴帘时脚底打滑跌倒在地,连带着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扫落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啊!」她吃痛地惨叫着,脑筋从疼痛中恢复清明。「完了,我的脚不能动……我怎么这么倒霉……」她用手构着旁边的浴巾,吃力地覆盖在赤裸的身躯上。
冷静!她必须打电话向好友求救,但电话在客厅里,她根本没法子移动身体。她愈是挣扎,背部传来的剧痛愈是强烈,正当她想放弃移动的念头,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菊幽,妳没事吧?」
「我保证会很君子。」他推开门,看到她狼狈地瘫软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所有的争执与怨怼都在一瞬间灰飞湮灭,转为心疼与担忧。
她羞怯地胀红脸,不肯将视线放在他身上,难堪地揪紧胸前的浴巾。
「妳放轻松一点,我马上抱妳起来。」
「但是……」她实在不想光溜溜的面对他。「可不可以请你把眼睛闭上?」
「小姐,妳要为了维持那多余的尊严,而让我们两人同时跌断脖子吗?」
「我只是想说非礼勿视嘛!」她别扭地蠕动身子。
「妳的身体我八百年前就看过,而且还亲过,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多余。」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背脊,将她从浴室里抱出来。
「你……」她不悦地皱起眉心,现下情势比人强,只好将满腹委屈吞进肚里。
他细心的发现她异样的神情。「我弄痛妳了吗?」
她伏在他胸口,因羞窘过度而不发一语。
「还是除了脚踝之外,有其它的伤口?」他轻手轻脚的让她平躺在床榻上。
「都不是,是你的话得罪我,现下看我这般狼狈,你开心了对不对?」屈辱的泪水缓缓涌上她的眼眶。
「菊幽……」他停下手边的动作,对她突如其来的指控感到愕然。
「连老天爷都站在你那边,一起连手惩治我……」她愈说愈是气愤,泪水流得更急。
他俯下身,轻轻地拭着她颊上的泪珠。
「看到妳受伤,我都不知道有多难过。」
「骗人!你刚才还幸灾乐祸。」她像个耍赖的小孩,翻起旧帐。
「我是逗着妳玩的,要是真记恨,就不会听到妳尖叫的时候,在第一时间赶来。」他拿起毛巾拭着她湿淋淋的发丝。
「真的吗?」她心口涩涩的,特别是感受到他温情的举止时。
「别哭了。」
「你在哄我对不对?你明明说要跟我当敌人,而且还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
她好怕他就这么跟她冷战一辈子。
「那些只是气话,我气妳的胆小、妳的骄傲、妳的迷惘,更气妳对我可有可无的态度,所以才故意讲那些话激妳。」
「那我们现在是朋友喽?」她直勾勾地望着他。
「如果『袒』诚相见也是朋友的一种,算是吧!」他戏谑道。
「樊、令、齐。」这个伪君子,竟敢在这节骨眼吃定她。
他从衣柜里抽起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看到他手中拿着自己的贴身衣裤,窘红着脸。「你把衣服放在旁边就行了,还有,替我把客厅的电话拿进来。」
「为什么?」
「我打电话请我朋友帮忙。」她想梅笙平日力大无穷,抱她上医院应该不太费事才对。
「不用,这点小事我可以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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