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下腰拾起一张张画稿,发现每一张都是珠宝设计草图,有一些是戒指、项链、耳环……等,她一直以为阿齐是男人志的特约作者,不晓得他还有设计珠宝方面的天分。
每往前踏一步,她心头的疑惑就增添一分,书房里又设计了一问密室,里面放置了精密的切割仪器、绘图计算机,尤其看到传真机里吐出的一张短笺时,她眼里布满愤怒。
原来他竟是LucienVan本人!怪不得她今天会收到接受专访的传真,怪不得那天他会积极为LucienVan的性向辩解,原来这全是他一手策划,并不是因为她的诚意感动了对方,也不是她卓越的沟通技巧发挥了作用……
他们不是一对恋人吗?他怎么能如此欺瞒她?难道互相坦诚对他而言如此困难?还是骗得她团团转给予他莫大的乐趣呢?
愤怒和猜疑反复煎熬她的心,令她崩溃,丧失原有的冷静自持。
阿齐的腰际系着一条浴巾,全身湿淋淋的从浴室里出来,迫下及待想分享她的喜悦。
「亲爱的,有什么好清息要跟我说吗?」
她凝着脸,伫立在客厅,背对着他。「LucienVan决定要接受我们杂志的专访。」她不动声色,但冷淡的嗓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悦。
思及他把她当成儍子一般,她就气得浑身发颤,无法原谅他自大的行为。
「恭喜妳心想事成,看来我们要大肆庆祝一番才行。」他拿着毛巾拭着湿淋淋的发梢。
「你觉得LucienVan是相信我的专业能力,还是同情我?」
为什么还不承认你的真实身分?承认啊,承认你就足LucienVan!她在心里怒吼着,情绪紧绷至最高点。
他愕然不解。「什么意思?」
她转过身,怒火高张地瞅着他无辜的神情。「也或许我该这么说,请问我要称呼你樊令齐或是LucienVan呢?」
「妳都已经知道了?」
菊幽将手中的传真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若是我今天没发现你的秘密,你要骗我多久呢?」
「妳冷静一点听我说,我从来没有瞒骗妳的意思,我试着给予妳暗示……」他握住她的臂膀,试着想缓和她的怒气。
「你给我的暗示多得很,设一间花房种满兰花又四处参加盂兰会展,暗示你的职业是一名花艺培育专家;在男人志里写了一堆两性文章,暗示你的职业是特约作家……」她忿忿不平的指控他的罪行。
「这些都只是我生活里的一部分。」该死,这女人发起飙来,狂澜也挡下住她的漫天怒焰。
「那你的生活还真丰富,这不禁让我怀疑我是不是也只是你多彩多姿生活里的一部分。」
她在他心里就这么微不足道,渺小得连他的真实身分都不肯与她分享,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哀怨地猜测。
嘲讽的话连珠炮般地轰出,让他十分难堪。
「这是两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根本就是一回事。」她倔强的不肯妥协。
为什么男人对自己的错误总是有一堆借口搪塞呢?她受够这些借口,还以为阿齐跟其它的男人不一样,结果是她太高估他,还是男人的本质都相同?
「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要公私分明,今天我是用樊令齐的身分和妳谈恋爱,LucienVan只是我发表作品的名称,并下代表什么。」
「如果LucienVan不代表什么,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对我坦白?你明知道我透过各种管道想与你取得联系,想做这次的专访。」她猝地瞇起水眸审视他。「还是把我当成小丑耍得团团转,让你觉得好玩、很有新鲜感?」
「妳现在在气头上,我说什么都嫌多余,最好的方式就是彼此先冷静下来,再谈这件事。」他不断地深呼吸调匀气息,不让她讥讽的字眼激起怒气。
「让你有足够的时间编派好理由吗?」她冷冷地挑高柳眉,他规避的态度令她火大。
「妳知不知道妳的硬脾气和伶牙俐齿会把一个男人逼疯?」他俊美的面容罩上一层霜肃,甩掉颈项的毛巾,任凭发梢上的水珠落在肩上。
「认识我的第一天,你就已经知道了。」
「妳也知道我们认识的时候是什么情况,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没有一天和平共处过,试问这种情况之下,我怎么拿着名片向妳介绍我就是妳要找的LucienVan?』
他的辩词令她语塞,又不甘心被占上风。
「那这段时间你多得是机会可以说,但你却一直没有开口,任凭我和梅笙在一旁猜测半天。」
「所以我说妳们够蠢。」提及这点就令他怒气冲天,什么同性恋、什么洋鬼子,亏她们想得出来。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紫荆
樊令齐
何菊幽
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