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何晓生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
丁易汝无法从他的脸上瞧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依然是她熟悉的、冷峻的何晓生。也许他真的是无心无情的男人吧!
“我是不会跟你抢啦!不过别人……”
何晓生没听他把狠话说完就“架”着丁易汝离开会场。
他那股森冷气势引得许多人为之一震,会场内大概只有常续风肆无忌惮地狂声大笑。
丁易汝一路让何晓生牢牢地钳制住,紧握住她纤纤皓腕的手劲大得似乎要把她捏碎般。她从不知一个人的怒气可以这样令人害怕,当她八岁被绑架时,当她面对杀人不眨眼的绑匪时,那时候的惊吓都及不上这次她所承受的。
她被他毫不怜惜地摔到汽车前座,然后车子急驶而去。不一会儿,原本飞也似的车子突然在路边停了下来,何晓生冰冷的黑眸里有两簇熊熊烈火,狂傲暴怒的俊容更是令丁易汝不寒而栗。
令她不解的是,他为什么忽然锐猛如豹?!
他托起她的下巴,一抹邪气的笑在他的唇角扬起,但是他的双眼依然发出炽人的光芒。
何晓生倏地攫住她的红唇,恣意狂野地掠夺她的吻,索取她的柔软。这是一个包含着惩罚、愤怒以及情欲的强吻!丁易汝觉得被严重地侵犯了,她的尊严被他可恶地践踏。原来她的洁白对他而言是不屑一顾的。
这个宣泄怒火的吻一点温柔都不存在,毁灭她也毁灭他自己。
粗哑的微喘声自他喉咙深处隐隐传出,丁易汝脑中一片昏乱,她梦想中的初吻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在这窒人的狭小空间里,不该是在二人毫无情爱的状态之下。
他的吻愈来愈强烈,仿佛是狂炙烈焰烫着她心里最深处,那是至今仍无人得以探触,最为隐密的地方。
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情愫渐渐在体内蔓延开来,害怕自己即将陷落的丁易汝。突然控制不住地掉下眼泪。
她的泪水像警钟似的狠狠敲醒何晓生昏昧的不驯,他猛然推开她,黑亮的眸光里除了泛滥的情欲之外,似乎还有几许不轻易显露的怜惜。
丁易汝微微轻颤,但心中已不知是悲亦是怨。
车子的引擎已然发动,他又迅速回复到最初的那个淡漠男子。
他——何晓生,她的假丈夫,究竟是好是坏?!
这一吻,是否激荡出他们二人心中的情感涟漪?在法国乡村一处有广大草坪的平房屋舍,庭院内搭盖了一座仿中国唐朝建筑的小凉亭,一阵朗朗的大笑声从这小凉亭传出。
“丁起葳,你终于输了吧?”
大魔头!丁起葳一边在心中嘀咕,脸部的表情扭曲得很难看,这三十年来,不知情的人全误以为何书丞是儒雅之人,由此可见他这老小子的掩饰功夫多么高杆,世人都让他骗了!何书丞只是空有其表,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用来形容他是再贴切不过了。
风度翩翩?!哼!何书丞不过是眼睛鼻子嘴巴称得上端正而已,唇红齿白、皮肤细嫩,再加上脸颊左右的深酒窝,依丁起葳的眼光评量,何书丞根本就是男生女相,一点点的英雄气概也没有。
“我哪里输了?苡若最后还不是选择了我,她舍弃了你,不是吗?”洋洋得意了一会儿,丁起葳又忙补充道:“不对!应该是苡若她根本就不曾爱过你,她只是把你当大哥哥看待,是你自己老是一厢情愿地缠着她,而且还一直不要脸地以伤心人自居。哼!无耻之辈!”
唉!这种语气果真是出自于东门帮的开山祖帅爷之口吗?如果这时尚有第三者在场,恐怕会瞠目结舌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何书丞也不甘示弱地道:“苡若是被你的假英雄形象给骗了!无论如何你和苡若惟一的女儿已经成为我何家的长媳,改天我这个做公公的会飞回去送她见面礼。呵呵!”
何书丞俊挺的英姿仍不失其风采,一点也不因岁月流逝而显露出老态,五十多岁的他,却依然散发一股令女人为之心折的魅力。尤其是眉眼间的神采更是迷人,也难怪他的六个儿子个个俊美无比。
何书丞对于自己的男人魅力当然是非常自信,别的不说,至今仍有难以数计的年轻女子倾慕于他,为他神魂颠倒、茶饭不思的更是不在少数,无奈他何书丞是深情之人。可恨的是他从小一直悉心呵护的苡若竟被这混黑道的丑怪男子给骗走。真是可恨!
丁起葳的相貌只能以丑字来形容,苡若当初为何会钟情于他?堂堂哈佛商学硕士、出自将军名门的他哪一样比他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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