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了女朋友的正常人,不应该抱着其他女人到床上睡,即使你是为了治她的认床癖也不行!万一女朋友在床上发现一根不属于她的头发,一定会和你吵得天翻地覆,就算你认为借床给女人,只要没做什么坏事情就不属于背叛,但是女人通常无法忍受这种事,就好比你看到盼盼小姐床上也躺着另一个男人,她虽然告诉你,她和那个男人清清白白的,但是你看在眼睛里,不会觉得很愤怒吗?将心比心,你做何感想?」对不起,盼盼小姐,先借你来当例子,请别介意。
「盼盼?」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名字,而且还冒出更奇怪的例句?唐虚怀背靠着墙,面向她。「盼盼床上有另一个男人?这没什么呀,我今天去找她,她床上的的确确躺着另一个男人。」
「你一点都不生气?!」等等,他一定是误会了她的举例。「我说的男人不是那种零岁以上,幼稚园以下,还来不及长成兽性的小男孩,而是大男人,这样你也无所谓?」
「我讲的也不是零岁以上,幼稚园以下的小男孩呀,那个男人看来有二十六、七岁吧。他躺在盼盼床上还满天经地义的。」
「天经地义?」这是一个男朋友该说的话吗?
经过这几句交谈,唐虚怀已经摸透了梁宛歌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有他为何被封为贱男人的始末。
「黑盼盼不是我的女朋友,她床上躺的是个男人或是只大鸟,都不是我能管的。」唐虚怀的表情在笑,尤其看到梁宛歌突然大松口气的脸色。呵,非常的可爱,她自己一定没发现。当她搁在胸口的手无意识地拍拍心窝时,他笑意更浓。「所以,我床上躺了谁,盼盼也管不着。」
「……可是你不是对她很好?你跟她说话的口气好温柔……」
盼盼,你不要哭了,好,别哭……我听了会心疼的,我马上到,马上,等我。
我听了会心疼的……
这种温柔的语气,说他和黑盼盼没关系,她真的不相信。
「我把她当囡囡在看待,忍不住就像对小朋友说话一样,她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让我常常在帮她打针时,还会拿糖哄她别哭哩。」
不知怎地,他说得这么简略,她竟然选择信任他,是因为他脸上没有半点心虚,还是他眼神清澄的像湛蓝湖水,不带杂质?
「好了,你还有什么男朋友应该学习的观念及应尽义务,再继续开导,我洗耳恭听。」全天下最乖巧听话的学生都比不过他此时此刻的态度。
「……盼盼小姐不是你的女朋友,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说出来全变成笑话。」最后头那句只沦为嘀咕自语。
唐虚怀从阶梯站起身,拂拂西装裤,双臂朝她摊开。
「那么,现在我可以抱你上楼了吗?」梁宛歌呆呆看着头顶那盏刺得她眼痛的灯,有点像从唐虚怀的床上眺望天花板的感觉——那天被他抱回三楼,她睁眼到天亮所看到的景象。
「我只是去替盼盼出急诊,她床上那个男人整个背烧得焦黑,她很心急,如此而已。」
唐虚怀那时是这么补充的。
事实上他不用多说,她根本就没有怀疑,所以听得漫不经心。
「我不是那种有了女朋友还会去招惹别个女人的贱男人,放心。」
她那时背对着他,听到他的安抚,她有些好笑地在心里回道:关我什么事,我放心什么?却又不得不承认,当她相信黑盼盼之于他只是个朋友,她确实觉得呼吸顺畅许多。
她讨厌她与他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女人是很容易受暗示的动物,只要一些些特殊对待或是特别眼神,都会让女人陷入幻想的情境,她隐约能感觉他对她是有不同于其他人之处,但是又不愿意马上胡思乱想地编织虚无的恋爱梦,她不希望哪天听到他口中说出:「我把梁宛歌当囡囡在看待,哄她就像哄小孩子睡觉。」
那种下场很惨吧。
尤其是掏了心肺,才发现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打击更大。
要嘛,就请干干脆脆的,直言说明他对她的捉弄是何用意,如果纯粹想吸引她的注意,那么他成功了,但如果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觉得有趣,那么就请滚远一点,她对这种行径十分不齿。
「放松心情,麻醉药生效后就当睡一觉补眠,等你醒过来,就会变回小美人一枚。」刺眼的灯光间,加进了唐虚怀的俊脸,他俯望她,弯着腰,双掌抚捧着她的脸。
梁宛歌躺在手术台上,等着让人切鼻划脸地料理第二次。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决明
唐虚怀
梁宛歌
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