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她想知道龚天竞的消息,听见他的声音也好,知道他在哪个国家也好,就算是一点点、一点点的消息也好,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感受到一个人的存在,这个男人真是害惨她、也让她想惨了他了……
她感到眼眶一阵酸涩,眨了眨眼,再伸手轻揩眼角,脸颊竞已一片湿热,她觉得好难受、好痛苦,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担心、如此牵肠挂肚,她以为自己应该生气的,但她却更清楚的感受到在气愤的背后,她对龚天竞有着更多的依恋与思念。
她不懂,为什么龚天竞这样对她,她还要想他呢?她是不是傻了、疯了?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边抹着眼泪,边不停的和自己说话,「就算他再忙好了,公司里也一定有他的消息,他可以不理我,但总会传些消息回公司吧?公司每天有那么多的事等他决定,他就算在国外,至少也要派个人为他作决策,那个中间的联络人是谁?我只要找到他,就可以知道龚天竞的消息,总比现在什么都不明不白的好。」
余曼菲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了一些头绪,她真的不愿再这样空等下去了!
想到这,她从床上弹了起来,从衣柜里翻出衣服迅速换上,在短短十分钟之内便化好了妆,将自己打扮完毕。
当她拉开房门准备出去时,却看见爷爷站在门外,正举起手准备敲门。
「爷爷!」
「曼菲,你刚才不是说不舒服,怎么现在……」龚得威看她一身打扮,一副要外出的模样,不禁疑惑的问道。
「爷爷,我现在有事要出去,」她看了看表,已经是龚氏上班的时间了,「今天不能陪你去花园晒太阳了,不过你还是要记得去花园走走,可以叫管家陪你,就这样,我出门了!」
说着,余曼菲在龚得威错愕的眸光下动作迅速的离开,匆忙的走出龚家大宅这个整整困了她两个星期的地方。
***
龚氏财团内,偌大的副董办公室里,两名容貌英俊相似,身形一般高姚修长的男子,难得聚首在-块讨论事情。
只是此刻出现在他们脸上的神情却大不相同,一个忧郁寡言,另一个则是言辞轻佻,办公室里有着叹息声和戏谑的笑声,却让办公室外的员工们好奇的撑大了耳朵,贴向门屝,想听听是否有最新的八卦消息?
「大哥,新婚愉快啊!你闪电结婚的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闪电,我们几个兄弟还没到齐呢!你就娶完了老婆、结完了婚,我好想喝喜酒啊!八百年没参加婚礼,没想到这一次连大哥的婚礼都错过了。」龚泽竞啧啧有声的说着,语气满是责备与抱怨。
「你消息那么灵通,我结婚你会不晓得吗?」龚天竞眉峰一挑,对龚泽竞的话不予置评。
他这个二弟向来就是舌灿莲花,大学时是辩论社与情诗研究社社长,有着辩才无碍的本领以及一张甜得像蜜的嘴,平常就会哄女人为他要死要活,现在对他这个满脸愁容的大哥却还开得出玩笑来,真是够本领了。
「欸!把话挑明着说吧!你这婚结得真是不甘不愿,八成是为了爷爷所立的遗书吧!我们怎么说也是好兄弟,怎么好去看你受苦?结婚就像进坟墓一样,你有没有先帮自己买副好棺材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谁说我这婚结得不甘不愿的?少在那胡说八道!」龚天竞冷嗤了一声,脑海中不禁浮现余曼菲的容貌。
「哈!你当然结得开心啦!老大你想必是一边走着红地毯,一边想着爷爷的遗产已经一半落入你的口袋了吧?你跟神父说『我愿意』的时候,是不是也满脑子想着,我愿意接受龚氏财团百分之三十的遗产呢?」龚泽竞没注意到龚天竞不悦的神情,仍自顾自的嘲弄着。
「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市侩。」龚天竞愠怒的压低了声音。
「老哥你是个十足十的商人,要是不市侩的话,如何将我们龚氏财团如此发扬光大?」龚泽竞不住的捋虎须,每个字都有藏不住的酸刺。
现在大哥结了婚,爷爷的财产对大哥来说已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了,但他呢?到现在还找不到一个可以拿来结婚的对象,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他可不希望到时候就这么平白失去了遗产的继承权啊!
「泽竞,你今天是存心来奚落我的,是不?」龚天竞疲惫的靠在办公椅上,不耐的反问。
「那到不是。」龚泽竞耸了耸肩,「是爷爷下了御旨,到处在捉拿逃犯,赏金五百万。」他伸出五只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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