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她滴落的眼泪,龚天竞抓着她的力气变小了,渐渐的松开了她。
「他说,你娶我只是为了得到遗产!除了爷爷留下的遗产之外,你对我没有任何感情,这全是真的吗?」她指着站在一旁的龚泽竞,对龚天竞质问着,每问一句,她的心便不住的揪疼,但她却逼着自己必须听见他亲口对她承认。
一开始,是她将这婚姻当做是一场赌注,没想到底牌还未掀开,便已注定了失败,她竟天真的以为龚天竞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更想不到自己根本是在与虎谋皮,龚天竞的目的是为了巨额的遗产,面她只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她真是看错他了!
「你说话啊!说啊!」
「看样子,这一切你在门外都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你又何必再问?」看着她受伤的眼神,龚天竞只感觉到无尽的疲惫,他实在不知该向她说些什么了。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你娶我只是为了得到遗产,是或不是?」她再次一字、一句的质问他。
「是!是!我娶你只是为了得到龚氏财团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这样够清楚、够明白了吗?」他被她逼得无路可退,如果她要的只是是非对错的选择题,那他只能给她她所要的答案。
「好……很好……」龚天竞残忍的答案仿佛扼杀了她的灵魂,她退了一步,脚步不稳的摇晃着,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扑簌簌落下。
「曼菲,」他向前想扶她,却被她一手挥开。
「不要碰我!龚天竞,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所带给我的羞辱。」她推开他,转身跑出这个令她无地自容的地方。
看着她离去,龚天竞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烦躁不安的揉乱了黑发,却不知自己的下一步该怎么走?
「大哥,你不追大嫂吗?」龚泽竞走向龚天竞,拍了拍他的肩胛。
「怎么追?人都走了。」龚天竞痛苦的说着。
「唉!你确定自己真是为了爷爷的遗产才娶她的吗?如果真是如此,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我看,你实在应该好好厘清自己的感情才是。」他恋爱谈得多了,感情究竟是真是假一眼便能看得出来,只是大哥似乎还未真正清醒过来。
「我……」
「你好好想清楚,别等人走了,才后悔莫及啊!」深夜两点,偌大的屋子里一片阒寂,幽暗的空间只见一点微弱火花在黑暗的空间里微微闪烁,长长的茶几上一个小小的烟灰缸,积满了厚重的烟蒂。
烟雾缭绕中坐在沙发椅上的男人,指间夹着香烟,脸上的表情凝重,似有解不开的难题。
当余曼菲离开公司,而后他亦听了龚泽竞的话追了出去,但他只看她上了出租车,却未再追向前。
后来他开车回家,一路上脑海中不断浮现余曼菲受伤的神情与气愤的话语,一回到家,他便一直坐在沙发上,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各式各样对她的解释,但每个解释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又如何去说服她?
他向来自信满满,对任何事都极有把握,但此刻他却茫茫然的不知该怎么做?
他对她的欺骗是有计画的、是一步步的,他戴上面具与她交往,哄着她与他结婚,这段过程里,他甚至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所说的话有几句是真心?
现在,如果他真心想挽留她,又该如何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
伤害已经造成,就算说得再多,也难以缝补一个人破碎的心。
就如同他在公司里向她道歉,她却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那是高傲而自尊心极强的她所不能接受的歉意,那么,就算他说得再多,再道歉一千次、一万次,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该死!为什么会把事情搞成这样?不,都是那个该死的泽竞!」如果不是泽竞在办公室里放肆的胡言乱语,又岂会让曼菲无意中听见?
不,泽竞只是说出了事实……说到底,错的人是他!
龚天竞捻熄了香烟,用力的揪扯着黑发,仿佛想藉此厘清所有的思绪。
只是他愈想厘清,思绪却愈混乱,他想着余曼菲离去时所说的话,她说她恨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所带给她的羞辱,那样痛绝的话,那样心碎的神情,即使他闭上眼睛,都能清楚看见。
看来,她真是恨惨他了!教他如何取得她的原谅呢?
现在她还在主屋里陪着爷爷吗?其实这段时间里,他也不是完全对她不闻不问,主屋里有几个对他忠心的仆人,总会暗中向他报告她这些日子里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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