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这一直是她所害怕的事。
“可不可以不见呢?”郁钤代替舒珊问他。
“你说呢?”他笑著捏捏郁铃的脸颊,随后走过去搂著舒珊的肩膀,两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都说要嫁给我的人了,还能不见我的父母吗?这么多次都被你逃掉,这次说什么都不可以再避不见面了。记住,不许有任何理由。”他坚持著说。
“知道了。”舒珊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道。
他虽然很纵容她,但对这件事却很执著。之前好几次安排跟他的父母见面,都被她以临时有事而推掉,这次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一定不允许她再故计重施了。
“我知道你对自己的出生很在意,可是你放心,我父母不是顽固之人,他们不会因为你是孤儿就看不起你。相反的,他们还很称赞你很独立。”
“是很独立还是很孤僻?”她苦涩地问。
老实说,她现在根本没心情听他说这些,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这么晚又刚下飞机,你饿不饿?我下碗面给你吃?”她忙著移开他的注意力。
“好啊!我就等你说这句话。你不知道到澳门的这几天,我天天想著你的手艺,嘴馋死了。”
只要认识舒珊的人都知道,她有一双巧手和好味觉,凡是经由她亲手做出来的菜,都足以媲美大饭店的厨师,就连一碗简单的面都不例外。
“我也要吃。”郁铃插口道。
有美食可尝,她可以暂时把被打昏的事忘掉。
这两个单细胞动物。
要想靠他们帮自己出主意,解决困难,倒不如由自己想办法算了。舒珊站在冰箱旁边,拿著准备佐料的菜,无奈的叹息。
只是,不知道那男人是不是真的会再来?
他会杀了自己吗?
唉,不知道为什么?她今晚头特别的痛,看来又要失眠了。沉寂的闇夜,柔亮的月光照射在介寿公园里,处处可见的情侣在茂密的石椅上、密林下相拥成一块,唯有一棵大榕树下,有一个人单独站著。
齐家骏沉默的站在那里,与黑夜融为一体。他没有想到那个小妮子竟然有胆子逃掉,像狡兔一样有三窟,选择躲进同居好友的老家。
她不怕连累其他的人吗?不怕他连那些人一起杀掉吗?还是他太高估她单纯的智商了,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全。
要是这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拔枪解决所有的人,可是他现在却站在这里,对她多了一份纵容和怜悯而下不了手。这是因为她答应要将自己奉献给他的开系吗?抑或是其他?
不经意的,他又记起那晚的杀戮之夜,想起了在她身上看见的重叠异样。
是闪电的关系吗?他一直有著迷思。
查到她们今晚参加婚友联谊会,必须经过这个公园回去,因此他等在这里,等著逮那个胆敢逃走的她。
耐心是杀手具备的基本条件,所以时间对齐家骏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同一个地方长达一整天。
张舒珊拖著沉重的步伐,讪然的跟在一脸愉悦,脚步轻盈的郁铃后面,刚参加完一场联谊会的她们,正走在通往回家路上的公园里。
月圆的夜晚,介寿公园内显得朦胧而暧昧,不少情侣选择在这里约会,享受浪漫的气氛。
“真倒楣,今晚的联谊对象都好菜。”走在前面,一身盛装打扮,脸上涂有淡淡脂粉的郁铃埋怨的说。
虽然她只是淡施脂粉,在月光下却已很美丽动人了。那张看起来很有气质的脸,只要她不开口讲话,绝对会迷倒全天下的男子,殊不知她其实是个傻大姊。
一个一心只想找个长期饭票结婚的拜金女人。
“你再这样游戏下去,早晚会出问题。”走在后面的舒珊说。
就因为她们是大学的同学兼筹画开豆浆店的合伙人,她就得常常无条件的陪她出来玩这无聊的相亲游戏,而且每次都当绿叶,坐在冷板凳上衬托她这朵红花。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长得并不难看,之所以吓得没有男人敢接近的原因,全在于她毫不虚假的脸色。凡是看不顺眼,或油头粉面,只靠著一张嘴的肤浅男人一靠近,她就全给以冷淡的眼光,再加以脸色不屑,当然就没有人敢再来邀舞了。
向来她就不以外表评断一个人,她所看重的是内在,所以往往够资格跟她讲上一席话的男人,都会被她不做作的特色所吸引,进而成为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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