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掌拍开他的手。「真难笑的幽默感!」
她能这样回话就表示没有大碍,但他仍不放心地问了句:「没事吧?」
「承蒙某人尽责的充当挡箭牌,除了过度惊吓和脸上、手臂上几处擦伤、瘀青之外,其它还算健全。」处理完他的伤势,现在换她了。「镜子呢?镜子在哪儿……」
「让我来。」无情抢下她手上的棉花,沾了碘酒,一手托高她的下巴。
嘶!「好痛!你是不是乘机报仇?!」小人!
他莞尔一笑,现在的她就像个小孩一样。「天使不会报仇。」
好痛!她缩回小脸瞪他,控诉道:「你骗人。」
「我没用力,是药的缘故。」
「真的?」
「真的。」朝她勾勾手指。「来,脸过来。」
即使不甘愿,最后她还是妥协在他坚决的目光下,像个被安抚的小孩,乖乖把脸凑向他。
忙了好一阵子,无情终于为她贴上最后一块OK绷。
两人盘脚面对面坐着,彼此脸上都很精采。
相看的沉默持续不了多久,黑崎兰首先爆出笑声。
「你的脸呵呵呵……哈哈……」
「彼此彼此。」无法大笑大怒的无情仅能扬起唇角,笑睨她瘫倒在懒骨头上、弓起背脊抖笑的样子。
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大笑时的她分外迷人,尽管此刻她脸上青青紫紫、棕棕黄黄的。
莫名地,他开始羡慕起她来。
大笑的感觉如何?若有机会,他真想尝试。
大掌抚上左胸,那儿像在提醒他切勿造次似的揪痛着。承袭上一代的传统思想,一直以来,他用最引以为傲的传统大和民族思想培育子女,也始终为自己的教育成功感到自豪。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兰这个由他众多情妇之一所生的女儿。
他的妻子对子女--无论亲生或非亲生,都温顺地接受,也给予公平的对待及教育,加上他下时叮嘱、从旁教导,长大成人的子女无一不是能独当一面的菁英,唯独兰例外。
不过,即便如此,他这个女儿也还算懂得分寸,不会在男女关系上乱搞一通。
可如今,他却看见女儿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肚子上?!
「黑崎兰!」
几乎在吼叫声响起的同时,无情也睁开眼睛,看见一位气红双眼、气涨双颊的老人家,正居高临下地瞪他。
「你是谁?」在问话的同时,他边用还拿在手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将昨晚连续剧的台词学以致用:「竟敢擅闯民宅,报上名来。」
擅闯民宅?!「这句话是我要说的!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房子里?」
「你是黑崎兰?」她也会变身魔法?不对,她还躺靠在他肚子上。「你不是黑崎兰,这房子是她的,不是你的。」想骗天使?门都没有!
黑崎次郎闻言,差点没气得心脏病发作。「我是兰的父亲!这房子是我买给她的,当然是我的!你你你、你是哪根葱?为什么在这里?」
葱?他记得这是个蔬菜名。「我是天使,不是葱。l
他自认口气和善,执料眼前的老人听了却直跳脚。
「你这个疯子,离我女儿远一点!愈远愈好!」
「不行,这样她的头会敲上地板。」基于这个理由,恕他不能照办。
一老一少对峙当中,黑崎兰躺在无情肚腹上的头颅顺着地心引力往下滑。
大掌在她的俊脑勺着地前将之托住,谨慎地移回自己身上摆好。
此番举动,显然没把纵横商场三十余年的黑崎次郎放在眼里。
黑崎次郎挺欣赏他的胆量,但也气极他的无礼。「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对找这么无礼!」
无情沉吟了会儿才抬头,「你们现代有种病叫做……老人痴呆症,会忘记自己是谁的那种疾病,显然你也得了这种病,不然不会问我知不知道你是谁。」
老眼瞪出血丝,红如火烧。
基于神爱世人的理念,无情捺着性子劝道:「你最好随身带名牌,上面写明姓名、地址和家人的联络电话,万一走失,也好让人送你回家,这样才不会成为流落街头的游民。」
黑崎兰跟他提过,在光鲜亮丽的日本有不少社会问题,其中一项就是流落街头的老人,而当中有不少是因为老年痴呆症而回不了家。
「你、你这个有眼无珠的混帐!连我黑崎次郎都不认得,居然还想染指我女儿!」
「黑崎次郎?」无情重复,似乎对他的名字颇感兴趣。「住在日本的人类取名字真有趣。你在家中排行老二,哥哥叫一郎或太郎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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