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渐渐冷静下来,不可思议的瞪着他。
「你是说……」
「林三跟妳父亲一样是跑船的,对不对?」
「是的。」
「后来妳父亲病了,林三没多久也结束了跑船的生涯,对不对?」
「对。因为我父亲病了,他觉得他想要照顾他,所以也退了下来,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是吗?」蓝光一笑,眼里的轻蔑却加强了效果。
「难道不是吗?」她一脸疑惑。难道连这也要怀疑?
林伯伯疼她疼得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只生一个儿子,和她一样没有母亲。爸爸说,林伯伯没有女儿,又只有一个儿子,他和林伯伯又是好朋友,如果将来她嫁过去,就不愁没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这样他才能放心。
丹妮哽咽地告诉他。
蓝光则是不相信的揉着眉心,似乎将她视为低能儿。
「别怀疑林伯伯!」她气得大叫,「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他的表情让她生气。丹妮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又奋力说出:「不见得走私的都是坏人。」她知道她不该这么说,可是--「他们又没有杀人放火!」
「妳怎么知道?」蓝光仰起首斜睨着她。
她还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走私洋烟、洋酒的进口玩意儿,真是笨,难怪她只能当婚姻顾问。
也对,所谓「婚姻顾问」就是专搞柴米油盐酱醋茶那种事,的确挺适合她的。
啊,还差点忘了,人家还对性爱方面挺行的。
「我就是知道。」丹妮气吼,突然很想敲自己的脑袋。
「好吧。」蓝光一副懒得说的表情,「我可不可以再问妳最后一个问题?」
她瞪着他。
「妳难道不觉得奇怪,妳父亲死后不久妳家就遭小偷,于是妳林伯伯只好将一直不肯答应搬去他家住的妳,接到他家去住?」
「没错。」她还是瞪着他。
他一耸肩,表示他没问题了。
「然后呢?」可是她还是等着下文。
「妳还希望我继续问下去?」
「快说!」她气得满脸绯红。
「好。」蓝光又问,「当妳家遭了小偷,妳只好搬过去住,那也是半年以后的事了对不对?」
他什么都知道!
丹妮一脸佩服,却又十分不甘愿的不肯回答,双眼闪烁着光芒。
没错,林伯伯后来是在好说歹说之下,不希望她像惊弓之鸟的一个人生活下去,才硬把她接走的。
「可是项链怎么会在他手里呢?」
「那是因为--」她又不耐烦了起来。
「这是妳爸爸给妳的遗物对不对?」他打断她。
「对,没错--」她话还没说完呢!
「那妳林伯伯知道这是妳的东西吗?」
「当然知道了,爸爸给的时--」
「换句话说,妳林伯伯看过妳戴过,也知道这是妳爸爸给妳的东西?」
「他当然看过,也当然知道那是我爸给我的东西,」她愈来愈不耐烦。「他还亲自摸过呢,直夸后头的字刻得好漂亮呢!」
「那他为什么不还给妳?」他睥睨着她。
「轰」一声,她僵在原地。
彷佛什么都自她的体内全被抽离,
丹妮表情呆呆愣愣的,俏脸却逐渐泛白……
直至他的声音清晰有力的拉回她的神智。
「谁告诉妳,妳家欠了他们很多钱的?」
「当时医药费都是拜托林伯伯他付的。」
「再从妳爸的最后一趟利润中扣除。」
她倏地抬起头来。
「这一点妳爸说不能跟妳说吧?」
「你是说……」丹妮的下巴又抖了起来,有点心酸,有点苦痛,却又奇异地感到一丝莫名的安慰。「你是说……爸爸并没有欠他钱?」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掉了一颗又一颗。
可是却……却感到莫名的高兴,教她泣不成声。
她该怎么办?爸爸,这样的钱教她怎么办?爸爸,她只要他活着就好,她什么都不要--
「嘘,别哭了,别哭了。」蓝光赶紧将她搂进怀中,拍哄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黑亮的发丝埋入他的肩窝里,直摇。「我不希望他赚这种钱……」呜咽得无法成句。
可是却又同时感到如释重负,令她伤心。
「这是他为妳赚的。」蓝光只好这么说。
「爸爸经常嚷着要早点退休,好能跟我生活在一起。」想到爸爸,她就觉得好心疼。
「所以这一切全为了妳。」他又拍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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