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界,又有新鲜热烫的八卦可供咀嚼了。
「你这阵子红得很啊,雷,都快比我出名了。」裴逸航一面翻阅着娱乐杂志,一面对好友道,状若漫不经心,其实眼底藏着锐利的光。
雷枫樵没说话,端着杯红酒坐在裴家呈流线型的吧台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阴暗的脸色和杂志上相片的神采飞扬,大相迳庭。
他的另一边,坐着于相良,后者跟裴逸航一样,都是表面不动声色,暗暗观察着他。
他不理会,自顾自喝着酒。
看来,非他们主动出击不可了。
裴逸航和于相良交换意味深长的一眼,由裴逸航首先开口。
「到底怎么回事?雷。你不是跟那位何小姐签约说要在农场工作一年吗?怎么忽然跑回台北来了?」
雷枫樵冷冷一笑。「我撕掉合约了。」
撕掉合约?两个男人一惊。
「单方面毁约不是得赔钱吗?」
「哼,谅她也不敢跟我要。」
「为什么不敢?」
雷枫樵不回答,拿过红酒瓶,又斟了满满一杯。
裴逸航瞪着他近似借酒浇愁的举动。「你别闷着头一直喝啊!雷,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好说的!」他甩甩头,仰头痛饮。
裴、于两人同时皱眉。
「这不像你,雷。」于相良终于沉声开口,湛眸掠过不赞成。
「是啊,跟女人分手对你而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没见你心情这么低落过。」裴逸航接口,上下打量好友。「瞧你,黑眼圈都冒出来了。该不会这几天晚上都没睡好吧?」
「我是没睡好!可只是为了调时差而已。」雷枫樵锐声反驳。「这两个多月的乡下生活简直害死人,让我白天都睡不着,晚上偏偏又要参加许多活动——去他的!」他低声诅咒,随口将自己的失眠问题归咎于生活习惯的改变。「喂!你家除了这没劲的红酒,还有没有别的啊?」他愤然摇着空荡荡的红酒瓶。「拿这种东西招待客人,你不觉得自己太没诚意吗?」
「那你想喝什么?」
「威士忌!伏特加!什么都好。」
「你干脆说你要喝酒精得了!」裴逸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索性抢过他手中的酒瓶和酒杯。「别喝了!我可不想你在我家发酒疯乱吐一通,弄脏家具。」
「小气鬼!」雷枫樵怒斥,他转向于相良,眼眸泛着红色酒雾。「你说这家伙够不够龟毛?我都不晓得温雅怎么受得了他!」
对他的批评于相良没表示什么,只是伸手拍拍他的肩。「你喝多了,雷。」
「连你也觉得我喝多了?」他瞪大眼。
「我们回去吧。」于相良静静望他。「我送你。」
「不用!」雷枫樵甩开他的手,双肘撑住吧台,抱着头,两眼无神地瞪着前方。
他在想什么?
裴、于两人交换一眼,都是摸不着头脑。
今晚的雷枫樵,真的很不像平常的他。连他们这两个可以说是知交的好友,部不明白他低落的情绪从何而来。
总不可能是为了一个女人吧?
「……你们说,女人是不是很难捉摸?」雷枫樵忽地哑声问。
咦?两个大男人闻言都是一愣。
「你说啊,逸航,你搞得懂温雅在想什么吗?还有你,相良,你电脑桌布上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她该不会也把你耍得团团转吧?」
「也」?
这关键性的字眼为两人迷茫的思绪带来一线曙光。
雷的意思是——他被那个女人给耍了?
「你们两个倒是说话啊!」见两人都默不作声,雷枫樵发飙了。「告诉我这世上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说一套做一套,满嘴谎言?」
「女人,本来就是很难理解的动物。」于相良谨慎地开口,看来是有感而发。「根据研究指出,大部分的女人不讲逻辑,很情绪化。如果你想用理性来分析她们的行为,只会陷入思考的迷宫。至于她们语言与行为不符的问题,我想这可能是因为两性思维编码跟解码的方式不一样,我们要懂得她们语言的真正涵义,就不能用我们的方式来解码。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封包的过程中便出了问题,所以……」
「停停停!」雷枫樵受不了了。「我只是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不要这么正经八百拿一串电脑专业术语来解释好吗?」
「是你自己要问我的意见。」于相良平静地指出。
「算我问错人了!行了吧?」雷枫樵大翻白眼。
一旁的裴逸航不禁轻声一笑。
「你笑什么?」其他两人同时瞪向他。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温芯
雷枫樵
何湘滟
弄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