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教授,请你别强人所难。”挣脱不了他的手,葛朝平只好不耐地强调。
听见他对殷问华的称谓,苏天河的心底约略有了个底。
“陪我玩一下,说不定会很好玩的。”无视葛朝平的拒绝,殷问华拉他一屁股坐下,对著苏天河点头道:“请开始帮我们算吧!”
看见葛朝平快发火的表情,苏天河飘移在他们之间的眼神有些犹豫。
“怎么不开始呢?”殷问华温和地追问。
葛朝平青青绿绿的脸色很难看,被迫坐下来之后即不再说话,迳自冷著脸孔摆个臭脸。苏天河在观察之后,便决定开始用塔罗牌为他们算命。
排了几次他们的前世因果,苏天河似有忌讳地望了望他们,神态显得更犹豫了。说出算命的结果,葛朝平说不定会掀掉他们的摊子,甚至削减他们的社团经费……有这许多顾虑,他卡在喉咙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唉,该不该随便扯个小谎,敷衍他们赶快走就算了……“结果怎么样?”殷问华疑惑于他的沉默。
“这个……”忍不住瞥向葛朝平不耐的神色,苏天河还是欲言又止。
“照实说没关系,这家伙不会吃掉你的。”发现苏天河的顾忌,殷问华突然揽住葛朝平的肩头,还朝他笑问:“对吧!葛同学?”
皱了下眉,葛朝平立即拨掉肩头的负荷物。
“我才不信这玩意!”倨傲地撇撇唇,他吐出不可能受占卜影响的口气。
若不是殷问华强拉他进来,他只会对这种摊位嗤之以鼻、视若无睹。要他相信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告诉他明天太阳会打西边出来。
“你保证不会一生气就削减我们的社团经费?”苏天河脱口
问道。
葛朝平愣了几秒,没好气地道:“不会!”
芭乐啊!他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坏脾气不代表他没有度量。
听到苏天河战战兢兢的询问,殷问华很快便猜测到葛朝平的身份,不禁放声笑了起来。原来他随手一抓,抓到的是平大学生会的成员,难怪学生们看他的眼神不尽相同。
有爱慕、有顾忌、更有小心翼翼。
“你笑什么?”被他的笑声弄得心烦,葛朝平没好气问道。
“没什么,只是心情好。”收敛过于引人注目的笑声,殷问华对他摇摇头之后,转头对苏天河道:“你可以告诉我们算出来的结果了吧!”
纵使觉得他的话很敷衍,葛朝平也只是在心底骂了声芭乐。
谁教他是学校重要的贵宾呢!“恋人!?”
在殷问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葛朝平已怒气腾腾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双掌击桌,只差没揪住苏天河的领子,他当场咆哮:“你个芭乐的前世恋人,胡说八道也要有个谱!”
他惊人的嗓门,几乎快掀掉教室的屋顶。
不管他是如何唬弄之前来算命的情侣,要耍套同样的台词唬客人,但他也要看清楚占卜的对象、彼此的关系和性别才对。他会反应这么大,绝不是没道理乱发脾气。
别说他和姓殷的教授今天才认识,他们可是两个大男人啊!
竟然说他们对彼此依恋极深,数度轮回转世相爱,总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能结合,但他们已是好几世的恋人。还说──他前辈子是女的?
搞什么没大脑的芭乐笑话!
愣了半晌,苏天河才挤出话来:“我只是说出牌面占卜的结果……”
唉,就知道会这样……虽然早料到葛朝平对他所说的话不会太高兴,他还是无法昧著良心扭曲塔罗牌显示的结果,随便扯谎敷衍他们就算了。
看到塔罗牌所显示的结果,他自己又何尝不感到讶异。
还讶异到只想瞪著眼前的两个男人看。
“那就是牌坏了。”葛朝平很笃定──这是个天大的芭乐笑话。
“牌……坏了?”听见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指控,苏天河的表情一愣一愣的,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就怕惹怒快要火山爆发的葛朝平,到时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占卜社的未来,可不能断送在他的手上。
要是占卜社被迫销声匿?,历任的社长不回来砍了他才怪!
“我很好奇……”在苏天河被瞪得不知如何是好时,殷问华瞥著身旁愤慨激昂的人,突然优闲地问:“你不是不相信这玩意吗?怎么会?了算出来的结果发火呀?”
轻轻松松的,殷问华拯救了苏天河进退维谷的处境,成为他眼中的救世祖。
如同自打一巴掌,葛朝平瞬间涨红了俊酷的脸,难以反驳且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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