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屋檐下(51)

2025-03-04 评论


后来她开始在电视上看见熟悉的须耘,他的英姿依旧,但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任氏集团新掌门的光环使得他更加受人注目了。她就那样痴痴望著电视,看著须耘面对镜头时的专注就好像是在盯著她一样,她的心都拧了。

羽衣曲诉愁千种,双飞燕子笑痴侬;

杜鹃残红映朝露,奈何情寄梦痕中。

瑞丝的泪对著电视里的须耘落下,只是再也没有人心疼的替她抹去泪痕了。须梅和须耘几乎是每天一起上班,在这段时日里,须耘始终很认真,很用功的在了解任氏集团在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与目前正洽谈中的生意进度,看在须梅和任望天的眼里很是高兴,任氏集团总算后继有人。但是须梅女性的敏感还是可以察觉出须耘并不快乐,甚至当他对著落地窗外的城市景象眺望时,眼中尽是孤独的神色。

“在想瑞丝?”须梅递了一杯咖啡给他。

须耘没有否认,眼神回到窗外脚下忙碌的人车,点点头淡淡的说:“我时时刻刻都在想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须梅拍拍他的肩头,无言的表示安慰,心中已经有打算了。

当天下班后,须梅便驱车直往瑞丝的住处,有些话她必须替须耘澄清一下。

“任董事长!”瑞丝很意外站在门外的人是她,脱口而出便喊了那样的称呼。

须梅笑著说:“我这个董事长已经卸任了,你还是叫我的名字会好一点,我可以进去说话吗?”

瑞丝这才发觉自己有多么失礼,当下便改口,“须梅姐,快请进。”

这还是须梅头一次踏进须耘和瑞丝共同居住的小窝,很明显的可以发现须耘的东西全都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好像东西的主人只不过是外出,随时都会回来再使用一样。

由此也不难窥出瑞丝对须耘并不是没有思念,两个相爱的男女却硬是要分隔两地,不就像牛郎与织女隔著银河一样。

须梅对著瑞丝左看右瞧!一会儿之后说:“你瘦多了,须耘说得很对,你果然不太会照顾自己。”

瑞丝低下了头,听见须耘的名字还是让她的心忍不住隐隐作痛。

“我今天来这里最主要是为了须耘的事。”须梅开门见山的说。

“须耘?他怎么了?!”瑞丝大为紧张的问。

“他大致上应该算很好,每天将自己埋在忙碌的工作中,但是我知道他并不快乐。”

须梅注视著瑞丝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须耘一直用繁忙的工作来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当他独处的时候,便可以看见他抽著烟眺望远方,神情尽是落寞。问他在看什么,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吗?”

瑞丝摇头,但眼里已经充满湿意。

“他说,瑞丝一定就在这城市的某个地方里孤独的过著。”

禁不住,瑞丝用手捂住了嘴,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但眼泪却是遮不住的。

须梅将桌上的面纸盒递过去,又说:“我虽然并不十分清楚你们分开的原因,但我一定要澄清一件事实,我在接受你的设计图之前,的确不知道你和须耘在一起,须耘更是从来就没对我关说过度假村的事,你的设计图会被挑中完全是因为你自身的实力,和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瑞丝完全说不出话,她的眼泪一开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一颗颗的掉落。

“相爱的两个人需要共同扶持、相互关心去面对人生的许多难题,如果一直选择逃避,爱情永远不会有结局。”须梅缓缓的说著,“须耘爱你却又不忍为难你,他的矛盾造就了他的不快乐……不过我想你也是一样。”

瑞丝的情况比起须耘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的憔悴无神。

“许多的心锁是自己加上去的,惟一的钥匙也在自己心里,你好好想一想,别给自己大大压力,让自己走入死胡同里。”须梅说完便告辞了,她不是月老,无法决定两人的未来。

送走了须梅,瑞丝几乎是崩溃的倒在床铺上。须耘,须耘,这个在她梦里萦绕了千百回的名字,此刻正痛楚的撕裂著她的心呀!她究竟做了什么?她爱他,为什么要否认呢?为什么要让彼此都痛苦呢?

这一夜,和须耘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就像跑马灯一样的在脑海里转,瑞丝翻来覆去的失眠到天亮……

“已经完成了?好,我下午会过去看看。”须耘在电话这头难得提高了兴致的说著。

“很久不见你这么高兴了。”须梅微笑著问他:“有什么喜事吗?”

值得高兴的事情是有,但不确定究竟可不可以称为喜事,须耘只回了一个微笑,没有多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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