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爷,你干么说到我饭煮得好不好、家事做得好不好?」拜托,这年头还有人自己烫衣服的吗?爷爷这样嫌她也太超过了点。「还有,那个什么少爷的是怎么回事?」
她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少爷?!
多么旧时代的称呼,她听了都要皱眉头。
少爷有什么了不起,她还是少女呢!横竖都有个少字。
「咦,我没说吗?」廉松勤老归老,还是很有力气耍狐狸。
「你没有。」廉尔晴很肯定这其中必然有鬼,瞧他那贼样就知道这不会是件好差事。
「是这样的,我们少爷最近要回到台北开业,所以老爷决定派个人去服侍少爷,原本是我要去的,但你知道我……」他的目光下移到自己包裹着石膏的脚。「幸好有你可以替我去,否则我一定愧疚死。」
「什么?你是说要我去当某个纨绔子弟的女仆喔?」还有比这更烂的差事吗?「我才不要去服侍那个什么少爷的,他们裴家没有人了吗?我一路来仆人多得很呢!」
廉尔晴对有钱人没什么幻想,一点也不想去接触到豪门,更何况去当人家的仆人,怎样都矮人一截。爷爷甚至会坚持她叫那人少爷,真是够了!
「是我的工作当然我要做,不然我不就是不负责任了吗?尔晴,爷爷以前是这样教你的吗?」廉松勤义正辞严地说。「好吧,既然你不肯,我也不能勉强,我自己来就是了。」
「你自己来?有没有搞错,你腿断了耶,听清楚喔,是断了!」想到这个臭爷爷可能真的要裹着石膏去服侍人家,她对那所谓的少爷更没好感了。
「你这女孩子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吗?在我面前断了断了的直喊,哪天我病了,你是不是要在那边死了死了的说啊?」廉松勤是一个很遵守传统的老人家,他一生几乎都在裴家工作,对于孙女儿这种性格头痛得很,偏偏怎样都无法改变她的习惯跟性格。
「本来就是断了啊,你显然不知道或忘记了,所以我就很用力地提醒你啊!」还想去当人家的仆人,拜托,照她看他才需要一个仆人呢!
「如果不是你不肯去,我有必要这样歹命吗?」廉松勤一脸哀叹,彷佛他是多么歹命的老人家,被儿女不孝,孤孤单单的只好勉力养活自己。
廉尔晴无奈地看着爷爷,再放任他演下去,等一下就变成孤独无依到需要在天桥上乞讨的老人了,还是认命点吧!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你答应了?」廉松勤的眼睛里闪动着感动的光芒。
她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在心里呛声——那个姓裴的少爷,你给我注意点,我廉尔晴一定让你自动求饶!
裴圣一下飞机,就被家里的司机逮个正着。
「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台湾?」裴圣怀疑地看着家里的佣人,他去匹兹堡开一个为期一周的医学会议,才一踏进国门就被逮住,未免也太神了点。
「少爷,是老爷要我们来接你的。老爷说少爷很久没回家吃饭了,所以请少爷回家一趟。」司机毕恭毕敬地说。
「回去跟我爸说我有空会回家一趟,但我现在有事。」他想回去自己的住所,好好整理一下这次开会的资料,一点都不想回去大宅被老爸念。
他们都希望他搬回家,但他从来不曾考虑过。
从小他因为出身富裕,所以同学都戏称他是住在城堡的王子,他实在讨厌那种称号。所以高中开始就住在外面,吃的用的也都非常简单,完全看不出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可是老爷说一定要接到少爷。」司机为难地看着裴圣。
裴圣叹了口气。「算了,不为难你们,但是我不喜欢人家叫我少爷,别再这么叫了。」称呼让人有了阶级之分,他不喜欢那样。
偏偏老宅里面就有一堆谨守本分的仆人,坚持要这样称呼他,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廉管家了。他都怀疑廉管家是回去过古代留学,学的正是当仆人的学问。
「那么我们在外面就称你为裴先生,但在家里还是得称呼少爷,这是廉管家规定的。」
又是廉管家!
对于这个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他一点辙也没有。「算了,我们走吧!」
一个小时后,他回到阳明山裴宅。
「少爷、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廉松勤果然拄着拐杖来迎接。
「廉叔,你的腿怎么了?」裴圣一看到那裹着石膏的腿就皱眉头。
「我没事,只是老了骨头不经摔,一不小心就给摔裂了。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晚上老爷会跟你一起吃饭,少爷先去休息一下吧!」廉松勤忙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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