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洛杉矶
宁静一下飞机,来接机的徐少宗便将她接回徐家位于比佛利山庄的豪宅。
“干爹,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人平安回来,没事就好!”徐达斌和蔼地看著干女儿,老脸上写著总算宽心的欣慰。“你这些天过得好吗?是不是跟尉天浩在一起?他没有为难你吧?”
“我的确跟尉天浩在一起,他没有为难我,我很好。”面对疼爱她的长辈关怀的询问,宁静照实说道。
不过,她的回答却宛如一记无心的重拳,直击一旁徐少宗的心扉,闷疼伴随著酸涩在他心口蔓延开来,眼底全是尖锐难当的苦闷。
徐达斌听了面露担忧,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说:“小静,你明知尉天浩是个嫌疑犯,放走他已经让你少宗哥很为难了,千万别再做出让干爹担心的傻事。”
“干爹,有件事我问了也许会冒犯到您,但请你们务必告诉我实情。”这是她思索了好久之后的想法,她必须知道答案才能安心。
“你说。”微不可察的犀利掠过徐达斌宽容的脸庞,但他仍装出一派无懈可击的亲和。
“你们早就知道尉天浩还活著,对吧?为了引他入瓮,爱神箭被盗是不是一出早就安排好的戏码?”
“你怀疑我们栽赃给尉天浩?”他们父子和小静熟识多年所建立起来的信任,竟输给一个她原本就憎恨的仇人?徐少宗颇有微词。
“很抱歉,或许是我多虑,但无论是不是栽赃,我都相信他不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她平心静气道。
徐少宗立刻反驳。“不可能,你不也亲眼看到他诅咒的过程?难道你认为那个少年不是尉天浩?”
“他当时在船上没有错,因为他被关在船舱底层……”想起尉天浩曾经经历的残酷,宁静痛心顿口不语。
她是不该在尉天浩终于说出内心恐惧的此刻离开,但是,从他身上得到一次又一次的难堪,对她来说只是经历一次比一次失落的心伤,她毫无保留的表白得不到他任何回应,这些都明明白白告诉她不该再强求,或许,在他眼里,她一直就是个一点也不可爱的女人……
于是,她选择不告而别。
若问自己难过吗?她会答:难过已经不足以形容心中的痛,可是她很满足,因为,至少她不会后悔。况且,她父母的仇恨也与他无关,不应该再拖他下水。
见宁静神色凄苦,徐达斌内心一凛,但依旧老神在在地喝了口上好冻顶,缓缓问道:“尉天浩是不是告诉你什么,蛊惑了你?”
“是,但那绝非蛊惑……”她至今都忘不了少年浑身破败的模样。“干爹,您是当年义卖会的主办人,您知不知道尉天浩被人关在那艘游轮上?”
“有这种事?”徐达斌故作讶异,暗自观察宁静的神情,确定她不全然了解那个“秘密”,于是支开话题。“说不定,尉天浩为了想博取你的同情,所以连说辞都造假。”
会吗?
不会的,当年是她救出受困的尉天浩,这一点造假不了呀!
“小静,你随身携带的药应该吃完了吧,身体还好吗?”徐达斌又问。
“我在台湾接受治疗,情况比以前好很多了。”她淡道,思绪依然绕在种种疑点上。
“你刚下飞机,快回去休息,别想太多。”
“嗯。”她点头。
宁静和徐少宗退出书房后,徐达斌的灰眸进射出阴锐精光,连忙转身拨出一通电话──“小静,我……”
徐少宗送宁静来到豪宅门口,言语之间欲言又止。
“少宗哥,有话就直说吧。”
他沉吟片刻,闷道:“你爱上尉天浩,所以选择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他根本没有犯错,所以没有所谓的原不原谅。”她强调过了。
“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爱尉天浩,对不对?”徐少宗抑郁地抓住她肩膀。
“少宗哥……你怎么了?”眼前这双素来沉凛的眼眸,出现了宁静不熟悉的异样情愫。
“回答我!他碰过你吗?”
“我不想提他,我累了……”
她心口微惊地退开,没想到徐少宗毫无预警的将她攫入他双臂间,不断收紧他的拥抱,嘴里急切倾诉:
“我爱你,小静!从你住进我家以后就爱上你了,我一直默默在等你长大,希望哪天你能成为我的新娘,永远只属于我!”
宁静怎么也没想到,徐少宗对她是这种心意?!
“少宗哥,别这样!”她抗拒地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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