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尝鲜(3)

2025-03-04 评论


“等等。”走到了别墅红木门前,步惊元突然喊停。“把鞋脱掉。”说完他从门边鞋柜取出一双拖鞋给弟弟。

“噢。”步惊奇乖乖的拎著室内拖鞋正准备套上。

他知道二哥有洁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且是连家人也不能通融。

“袜子也要。”

“干么?”

“谁知道你的袜子穿了几个星期没洗。”

步惊奇额头掉下三条黑线。二哥说话直接不矫饰,常常中毒弹身亡者无数,还好他不用面对客户,否则他的事务所早晚倒闭。

进入了屋内,映入眼帘的是洁白无瑕、窗明几净的三十坪客厅,黑色真皮沙发桌椅组、黑色高级音响及墙上的液晶电视,和白色地板墙壁形成黑白强烈对比,展现独特的风格。

“有事?”没有温度的音调。

“不请我坐?”

“地板已经弄脏,我不想再弄脏我的沙发,你裤子沾到一些黄黄的东西。”步惊元睨了眼风尘仆仆,一副经历风吹日晒模样登门造访的他。

“那是灰尘。”

“大便也是一样的颜色。”

步惊奇头顶飞过乌鸦。他这一身还是名牌的亚曼尼耶!

“有事?”

“我带了外婆的遗嘱。”他扬了下手里的牛皮纸袋。“外婆去年过世,你没去参加告别式,我知道你讨厌人多的地方,你老弟我只好亲自跑一趟。”步惊奇以前是个律师,现在的职业则是葬仪社老板。

步惊元不发一语的冷眼旁观。外公外婆是南部的大地主,只有母亲柳梦月这独生女,后来企业联姻嫁给他老爸,不久自私自利的母亲丢下幼子离家出走,这件事在上流社会不是新闻。

“这个是外婆给你的遗产,看你要去接收还是要拍卖掉。”

“一座山?”他冷眼睨了下资料。

“嗯,小时候外公外婆还带我们上山去那个像童话故事中城堡的度假别墅游玩,你还因此兴致勃勃的说也要盖更漂亮的城堡给……呃,我们的母亲。”无情的抛夫弃子的柳梦月是他们童年的伤痕。

“我已经忘了。”那种积满尘埃的往事没必要提起。

“就算忘了,你还是得去处理一下,从小外婆最疼的就是你。”

“我会抽空去看一下。”

“还有一件事我该提醒你,全家就剩你还没娶老婆,老爸不知道最近在搞什么鬼,你自己注意一点。”步惊奇将资料放在桌上,“东西我放著,你自己看著办吧!”说完转身要离去。

“等等。”

“还有事?”

“拖鞋带走,给你臭脚弄脏,我不要了。”

步惊奇咬牙切齿的回瞪了眼面无表情的他,真想把那双拖鞋砸到一脸冰块的他脸上。他的脚哪里臭了,他亲亲老婆可爱得很。

戴著手套拈起那张遗产继承书,步惊元的目光变得阒黯幽深没有底……炎夏,环绕森林的唧唧蝉声与清脆吟亮的朗读交织成宁静微风中飘送的唯一交响乐,诉说台湾古城的历史……

话说西元一五四五年,葡萄牙人驾商船经过台湾海面,遥望岛上林木苍郁、高山耸立、峭壁尖峻;水鹿、梅花鹿跳跃在原野上,这幅动人的画面让船上的人不禁惊叹,“美丽的福尔摩沙!”

葡萄牙语的“福尔摩沙(Formosa)”是指白葡萄,如同透明又稍微浅绿的白葡萄一般,引人注目垂涎。

就此开启了台湾成为西班牙、荷兰人海上霸权争夺的据点。

西元一六二四年八月,十三艘荷兰军舰搭载数百名士兵,由澎湖“风柜尾”出发,前住当时被称为“福尔摩沙”的台湾,他们在大员(就是今天的台南安平一带)顺利登陆。

荷兰人在安平兴建城堡,隔年命为奥伦治城,到了明朝天启七年更名为热兰遮城,当时这座城堡是荷兰人统治台湾时对外贸易的总枢纽。荷兰人在台采行企业化经营,所以他们仅仅以两千人的力量,就能每年享有四十万荷币的收入(约四吨黄金的价值),相对在台居民就倍受剥削、压榨……

“哇,真好赚,难怪荷兰人会舍不得台湾这块富饶的殖民地,四吨黄金以那年代黄金的现值简直媲美现在的亿万富翁。”

“是啊……等等,美玲,你确定我们走这里对吗?这里好像不是通往莲花山庄的路,我们要不要回头?”坐在休旅车的副驾驶座,季雅苓问著开车的路美玲,她左顾右盼看著陌生的环境,比照手中PDA上显示的地图。

这山径绿荫茂盛几乎蔽得不见天日,左边是倾斜的坡道看不见底,右边是浓密的森林植披,了无人烟,从她们开著车弯上这条仅容一辆车通行的产业道路已经快半个钟头了,都没看到任何住户,只有枯黄凋零的落叶如雪纷飞,以及蝉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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