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比我妈还唠叨耶,既然出来玩就别婆婆妈妈的。”
“可是……”
“哎呀,你想那么多干么?走啦。”路美玲想像力丰富的道:“这座城堡也许是早期荷兰人遗留下来的古堡,因为被埋没在深山古林中没有被人发现而保存下来,这时候被我们误打误撞的发现,说不定我们会因此成为发现国家一级古迹的人,这古堡还可以以我们来命名,那我们就名留青史了。”
季雅苓哭笑不得,环抱著双臂搓揉著,“美玲,我总觉得不太好……”
“砰!”轰然一声,余音震荡,空气中弥漫著飞尘扑鼻而来,呛得她们眼泪直流。两人赶紧亡羊补牢的捂住口鼻。
倾斜六十度、日薄西山的大门禁不起路美玲轻轻一推而告老还乡,不再需要受风吹日晒雨淋之苦。
季雅苓咳的面红耳赤,声音断断续续的,“咳咳咳……你看吧,这里真的不安全,我们快点离开。”好不容易飞烟漫尘散去,一阵阴凉寒气迎面吹来,在这酷热的夏天她感觉全身泛起一粒粒疙瘩,脚步不自觉的往后挪移……“啊!”冷不防的,她被好友扯住手臂。
“既来之则安之,都已经来了就进去看看有什么关系。”她不由分说的拉著她探险去。
“别拉我。”不过她仍是硬被拖进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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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别墅内到处都是蜘蛛网垂挂成帐隔开阴幽的空间,空荡荡的屋内飘著一股沉滞不去的霉味和灰尘,微弱的光线从残破不堪的窗户投影入屋,荒废的石墙角落裂缝里爬蔓生藤,而老旧腐朽的楼梯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崩塌般,阴森森的屋内弥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氛。
“美玲!”季雅苓胆怯的揪著她的衣角,怯弱的望著荒凉阴暗的四周,背脊窜过一阵寒颤。
“这栋别墅看起来真壮观,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了。”路美玲惊叹,骨碌碌的眼珠子不停的东张西望。
挑高的天花板悬吊著倾斜的水晶吊灯,厚密的尘埃和蜘蛛网掩不住它曾经展现的炫丽光华,残破的窗棂和门扉仍遗留著工匠呕心沥血的雕刻,足以想见这栋豪宅当年的豪华盛况。
季雅苓觑了觑屋内,忽然眼前冒出一个黑影,她瞪著那蠕动的物体慢慢的爬过她鼻尖一公分处,她吓得张嘴大叫。
“啊──”
突来的大叫吓得路美玲也跟著乱跳,两人吓得抱在一起。
“什么东西?”路美玲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
“有蜘蛛!”季雅苓搂紧个头比她高的好友,颤抖的指著被高分贝尖叫声吓得落荒而逃的蜘蛛。
路美玲呼了口气,“天哪!拜托你不要突然大叫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蜘蛛又不会咬人怕什么,我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对不起。”她不好意思的放开她。
路美玲翻了个白眼,“算了,走吧,一楼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到二楼去。”浏览完一楼,她往二楼走去。
怯懦的季雅苓紧靠著她,怯生生的低语,“美玲,这房子看起来好阴森,我们快点离开吧。”
“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她坚持继续探险。
季雅苓只好跟著她,以免落单。
“唧喀!唧喀!”巍巍颤颤的走上摇摇欲坠的阶梯,二楼是由冗长的长廊分隔两侧房间,以楼梯分为左右边,一共十间,没有一个门是完整的,不是被蠹虫吃掉就是倾斜倒地。
“这间房间好大,应该是主卧室吧。”
季雅苓紧跟著好友走到长廊尽头的一间房间。
映入眼帘的是成排半月形的长窗,窗户都已经破掉了,只剩木雕的窗棂,冷风飕飕灌入,令人不寒而栗。
“哇,有书柜还有床,可能是屋主要逃难来不及搬走,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有些历史了。”路美玲雀跃的张望。
季雅苓胆寒的搂著双臂,不自觉的退到窗边,视线不经意一飘,她眼瞳惊悚的急速收缩,猛抽口凉气──
半侧身的男子站在落叶纷飞的林荫下,一身连帽雪白的大风衣与枯黄的景色形成强烈对比,足下竟未著地,他戴著口罩和手套,只露出一双诡魅深邃的眼眸,慢慢的转移望向她。
“啊啊啊……”她骇然变色,张大了嘴发不出声音来,胃部害怕得抽搐,颤抖的伸出手指著窗外。
“你发什么神经?”路美玲专注于墙上那积满灰尘的画,好奇的拿下来观赏,吹走积尘,喃喃自语,“这画里的女人好像在哪见过?”想不起来的她把画挂回墙壁上,转而欣赏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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