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大手一丢,将夫妻俩打听收集的资料搁到一角。
「你若早点结婚,就不会有这么多莺莺燕燕垂涎你了。」萧淑梅偏着头,状似小鸟依人,投向身旁丈夫的怀抱。「你别老是抱持不婚主义,结了婚以后,有个人在你身边依靠,天冷的时候你就知道甜蜜的滋味了。」
「甜蜜的滋味?」汤凌霄大笑,对于淑梅这套理论完全无法接受。
「天冷的时候我有暖被机可以暖被,再泡上一杯热可可,陪我审理公文,这也算是另外一种个人的甜蜜。更何况只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谁知道接近我的女人有什么坏心眼?」
「可是……」萧淑梅不服气地想要提出上诉。「你别以为所有的女人都跟『她』一样……」
「算了,妳别跟他争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有些事情还是要他亲身体验过才会懂。」
只见柳一奇打断她,不让她再次触碰汤凌霄的伤口,他将妻子紧紧抱住,深情款款地说着,「我们得回家了,太晚睡对孕妇不好。」
「孕妇?」汤凌霄眼睛张大,瞧着小俩口。「你是说……」
「两个多月而已。」萧淑梅含情脉脉地看了丈夫一眼,小手抚上了自己还很平扁的肚子。「医师告诉我们要多休息,多吃点健康补品,这样对胎儿跟母体都好。」
「那真是恭喜你们了。」汤凌霄微笑着,他欣喜见到这对好友有下一代延续的新生命出现。
「要一起回家吗?」虽然演出了甜蜜的爱情戏码,萧淑梅倒是没忘记主子还在场。
「不了,我留在这儿,妳推荐的好菜我都还没吃呢!」他可不想要一路上都当个大飞利浦灯泡。
「不过没有随扈……」两人考虑起总统府秘书长的安全。
「没关系的,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不也带了墨镜、帽子当遮掩吗?」汤凌霄叉起盘子上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烤鸡腿,微笑以对。「别忘了我也是个黑带,会自保的。」
「那么你吃完后记得打电话给我,我请今天值班的随扈开车来接你回家。」柳一奇体贴地帮自己的老婆穿上厚厚的外套,一面回头跟好友如此叮咛。
「好的。」
目送这一对恩爱的好友们离去,门一阖上,只剩下自己的影子陪伴着汤凌霄。
爱情?
这两个字他是会写,但他的心完全对这两个字陌生。他习惯孤独,身处极其尊荣的权位之下,他很难不去怀疑那些女子接近自己的意义为何。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尽量用工作来使自己忙碌;白昼时,他尽情扮演好一个总统府秘书长的角色;他没有办法当个称职的丈夫或男友,因为他的生命几乎大半都奉献在政治上了,如此过了这么多年,他感到自己的人生这样就够了……
虽然大家将他视为全台湾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但他从来不希罕这种头衔;爱情,也许留给那些爱看浪漫电影的少女比较恰当。
啪嚓!
就在汤凌霄准备拿起餐巾布替自己围上,开始享用美食之际,突然身后包厢的门猛地被打开!
「谁?」
汤凌霄警觉地转身,原本以为会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闯进来打扰自己用餐,却没想到他会看到──
「咯!」
一声清脆的打嗝声响在汤凌霄所在的包厢之中,踩着两只高跟鞋的纤细小腿因为走不稳,而发出「喀嚓喀嚓」的噪音;有些不太合身的藏青色女套装包裹着娇小的身子;鹅黄灯光下,一头长发随着不稳的步伐甩啊甩着,甩出了特有的女人发香和淡淡的酒味。
元已晴没有戴眼镜,这世界全变成了雾里看花;再加上空腹喝酒,她早就看不清楚包厢门上的号码,只能凭着自己的印象推开房门──
「沈……沉蕾?」
她四处张望,终于瞧见了房间一角有个朦胧的人影,她想那应该就是好友了,于是也没多想就亲昵的靠坐了上来,一双哭得有些微肿的眸,对上了身旁的人。
「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好!可是我放不开……我真的爱他啊!我真的好爱好爱他……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她纤细的手紧抓着身旁人的衣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张哭花的小脸就这么往上靠过去,鼻涕眼泪全糊在汤凌霄高档的名牌西装上。
他的名牌西装!
汤凌霄那双黑色的眸子紧盯着私自闯入的外来客,一双剑眉紧紧纠结了起来,这个肆无忌惮乱闯别人包厢的家伙究竟是谁?还是这家店让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所以敢将他的西装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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