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闪亮,笑叹道:「妳真是玲珑剔透心,可是我敢说,光凭这一点妳就能令我时时惊喜,永不言倦。」
「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当朋友。」她嫣然一笑,「这样比较没有压力和负担。」
「那么他呢?」
「唉,没办法,他是我前世的孽缘。」她无奈地摊了摊手,言若有憾,心则喜之,「他不同。」
「我就知道。」他故作哀声叹气,随即温和地道:「妳是个好女孩,我真的希望妳能快乐。」
「我也希望我快乐。」
「可是他不是不爱妳吗?得不到的爱,都是痛苦的。」他诚实地道。
小谢心一刺痛,有些郁郁地低下头,「我知道,可是我不怪他不喜欢我,因为我是个畏畏缩缩又毫不起眼的人……」
他不相信的猛摇头,「谁说的?妳对着我就能侃侃而谈。」
她一怔,笑逐颜开,「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这样,也许是你很亲切的缘故吧。」
以前她可是一看到陌生男人——更别说是外国人——就脸红个老半天,结结巴巴咳不出半个字来的。
「我也觉得跟妳很投缘。」畅思微一偏头,迷人地笑了,「中国人是这么说的,投缘,没错吧?」
「对,你好厉害。」她给他拍拍手。
他悦然露齿一笑,蓦然碧绿色的眼眸专注地盯着玻璃窗外的某一点,神情陡然有一些古怪。
「怎么了?」
「妳的那位朋友,长得非常英俊迷人吗?」
她小脸飞红了,「干嘛突然这样问?」
「因为我想确定……此刻站在外头怒瞪着我的男人,会不会就是他?」
不、会、吧?
小谢心脏猛一惊跳,匆匆转头,却像作贼当场被逮住了一样,张口结舌说下出话来。
天下偏有这么巧的事,站在落地窗外的可不正是高大英伟的洛斯吗?
他黑沉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她,二话不说就走了进来。
「洛洛洛……」她结结巴巴起来。
「洛什么?我一不在,妳就迫不及待跑出来色诱洋鬼子。」洛斯低吼,不友善地怒视着畅思。
不知怎的,平素也是见惯大场面的畅思竟然有些口干舌燥,不安地略微挪了挪坐姿。
「他不是洋鬼子,他是季畅思先生。」小谢小小声抗议,却又被他瞪了一眼低下头来。
「季畅思?」洛斯瞇起眼睛,大剌剌地拉开座椅就坐了进去,神情有一丝若有所思,「欧洲通用银行的季畅思?」
「你知道我?」畅思愣了一愣,不无惊异,「阁下是……」
洛斯眸底的一抹放松登时又化为冷漠,「令尊派你到台湾来不是要谈合并的事吗?怎么你还有空在这里搭讪无知少女?」
「我不是无知少女。」小谢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低头瞥了她一眼,神情关切又愠怒,「妳可知道这家伙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和几名欧洲小国公主订了婚又反悔,差点把他老子气到中风。」
畅思又惊又畏又疑,「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他冷冷地道:「但是如果你敢玩弄小谢,我一定令你人头落地。」
畅思脖子一凉,不假思索地摸了摸颈项,忍不住抗议道:「和那几名公主的事并非我所愿,那是政治联姻,而我恨透了政治联姻,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也会想逃的。」
洛斯心头微微一震,随即皱着眉头道:「我管你跟几百个公主联烟?我只要你离小谢远一点。」
尤其这个「小贫民」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明媚娇艳,走在路上简直就像误闯森林的小白兔,难道她不知道这世界到处充满了禽兽吗?
「不小心连骨带渣都被吞吃得不剩了,她恐怕还在作梦呢!
小谢心窝阵阵温暖,她悄悄地揽紧他的衣袖,低低地道:「谢谢你为我好,但是我不希望你恐吓畅思,他、他是我朋友。」
「朋友?」洛斯怒不可遏,胸口酸意大盛,「妳怎么可以跟这种花花公子做朋友?妳不知道他专门吃妳这种小甜心做早餐的吗?」
「我像小甜心?」她登时乐不可支。
洛斯翻了翻白眼,强忍着想骂粗话的冲动。「戴小谢,妳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
畅思看了看这个,再看了看那个,虽然被讲到很尴尬,但他还是忍不住清了清喉咙,冒险打岔。
「你是小谢的谁?」
洛斯转过头,黑眸冒火,「关你什么事?」
畅思是男人,他很清楚当男人非常在乎一个女人时,会有的各种奇怪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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