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开玩笑的,我想我应该可以救出牠来,妳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工具。」
骑上脚踏车,他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多了几样工具,他轻拍了拍小甜心的头。
「你乖乖别乱动,我马上把你救出来。」他打开手电筒,将一根粗铁棒撑进卡住猫腿的裂缝,用力的扳向壁面,再用铁锤敲打了几下,将裂缝撑大,不一会猫儿就重获自由。
「嘿,小家伙,以后小心一点。」他抓起猫儿,送到风小凉的怀里,「喏,妳的猫完好无缺。」
「嗯。」风小凉轻哼一声,也没说什么就要走。
「喂,妳是不是忘了说什么了?」他走上前向她索讨道谢。
「什么?」
「我救了妳的猫,总该说句谢谢吧?」
她睇住他,纠正道:「你救的是猫不是我,欠你人情的是这只猫,如果你坚持一定要牠道谢,我恐怕你会失望,没听说过有哪只动物会开口说谢谢,除了会说话的某些鸟类之外。」
「但是猫是妳养的吧,妳身为饲主……」
她反问:「有人规定身为饲主还得替猫儿报恩吗?」
「呃,没有。」
「你刚才是自愿救牠的?」她再进一步问。
「没错。」他点头,她是没有求他。
「即使你不救牠,我也会打电话找消防队来救牠,那么你救牠或是不救牠,有很大的差别吗?」
「更少……牠可以早一点脱困。」忍耐忍耐,这才只是刚开始而已。
「我不认为那对牠有任何的意义,这就像是一个人,你让他比平常晚半小时再吃饭,会差很多吗?」
「如果妳要这么举例的话,是没差多少。只是我觉得对于一只受困的猫而言,早三十分钟脱困跟晚三十分钟差了很多。」
他好整以暇的分析,「就精神层面而言,牠省去了那三十分钟焦躁惊恐的煎熬,往后不会在牠的生命中留下什么负面的阴影:就肉体上而言,牠极可能在受困的这三十分钟里,因为不安而胡乱挣扎,弄伤了自己。」
说完,他挑了挑眉,唇瓣上扬,扯起带着玩世不恭的邪气笑容瞅视她。
「你这番话乍听有理,可实则无理,」风小凉回道:「第一,你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小甜心受困的这三十分钟有觉得焦躁难安,留下什么心里阴影,因为你不是猫的心理医生:第二,有我在这里陪牠一起等消防队来,我不会让牠胡乱挣扎,牠也不会这样。」
讲完了没打算再理他,她抱着猫准备回家。
他轻踩着脚踏车,跟了过来。「妳通常都这么跟人家说话的吗?」他怀疑会有人受得了这女人。
「你通常都这么无聊爱跟着人家吗?」她反问。
他回道:「不是,我是刚好骑脚踏车出来兜风兼熟悉环境,才遇上妳,碰巧我要回去的方向又跟妳一样。」早上那回是他刻意制造的巧遇,这一次可就真的是意外了。
「那还真是巧。」早上遇到他,下午又遇上他,也未免太巧合了。
「是呀,真的很巧,欸,我想妳应该是风老师的二女儿风小凉吧,因为妳说话凉飕飕的。」
「我想你也不叫杨威利,你叫阳光的阳,萎缩的萎吧。」
阳光的阳、萎缩的萎……阳萎?他突然有想扁人的冲动。
「谁跟妳说我叫那个名字?」他拧眉,郑重自我介绍,「我叫杨梵,木易杨,梵文的梵。」根据他的调查,风小凉酷爱那套日本作家田中芳树写的小说《银河英雄传说》,早上因为想吸引她的注意,所以他才说自己叫杨威利。
「我觉得阳痿这个名字比较适合你。」风小凉证实自己的臆测没错,这家伙果真不是叫杨威利,懒得听他啰唆,站定脚步,她伸手比了个让他先行的手势。
既然他也是这个方向,让他先走可以吧,再烦她她就不客气了。
见状,杨梵磨了下牙齿,识相的挥了挥手,不再跟她纠缠,径自跟小猫道别,「再见,小笨猫,以后别再那么不小心了。」
随即踩着脚踏车离去。很好、很好,他对这个女人真是愈来愈感兴趣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见第二次面就有想扁人的冲动。
呵呵,真是太有趣了!他磨着牙想着,他杨某人若是无法成功游说她跳槽到丰锐,他就跟她姓。
抗议,牠才不叫小笨猫,人家牠叫小甜心啦。猫儿在风小凉怀里喵呜了下。
风小凉漫步的走回家。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刚搬来这个社区,还是另有目的,但只要不再来烦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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