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间,仿佛打从他被扣住身份证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是她的伴侣,必须全心全意的呵护她,为她达成所有的“妈妈说”的交代,因为她已经进驻他的心。
她的一切每天从邮件的只字片语开始渗透,逐渐完全充斥他的世界,让他无法想象失去她的日子,原来被扣住的身份证就像是另一种形式的合约,永远的签署,永远的受规范。
“咦,你笑什么?”裴君右关上吹风机,温柔的嗓音窜人他的耳膜。
他睁开眼,“想我被扣住身份证的阴谋。”
她起身收拾着吹风机的电线,然后放进了柜子里,“什么阴谋?”她回头问他。
“上来坐下。”他招手。
裴君右重新坐上床铺,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你方才说什么阴谋?”
他笑而不答,只是把她扳正面对着自己。
她睁着眼睛回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瞳是那样的清澈、明亮,就像她单纯的性情一般。
而他的眼睛却是深邃难懂,一如他内敛的性情,不过,温柔是可以感觉到的。
樊孝昀将手掌心贴着她的颈子,轻抚她滑嫩的肌肤,始终不发一语,就是凝望。
“阿樊?”她一脸疑惑。
“嘘——”他的手指压住她的唇,随即又继续勾着她的颈子轻抚。
他一句话也不吭,就这样直勾勾的望着她,望得她都别扭死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的手温温热热的,在她的颈项上磨蹭着,随着她身体线条抚上那光洁的锁骨。不一会儿大掌的虎口正对着她的颈子由下往上的滑去,直至完全扣住她的下颚,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扣在他掌下的她气息渐喘,紧张得不明就里……
她望着面前的他,不明白他眼中的意图,只是紧张的喘着气,他的手劲虽未加强,但她却感觉他的另一只手在拉着她的睡衣。
她不知所措,心想他定是在捉弄她,恼不过,抡起粉拳便要捶他一记。
挥出的拳头却在半空中,在触及他身体的前一刻被握住了。
“阿樊?”她拧着眉看他,被钳制的手腕轻轻试着要挣脱。
他却笑了,“君右。”
“嗯?”
她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突然间,他却重重的啄了一下她的唇,随即又离开。
她可以感觉她的脸蛋火辣辣的,只能低头回避他揶揄的视线。
下一秒他的手松开对她的钳制,让她获得完全的自由,然而她一颗心却怅然若失。
樊孝昀起身下床,而裴君右不解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身影,但见他脱去睡衣光着上身后,便转身走向自己。
她错愕的用双手死命的捂着眼睛喊着,“阿樊,你别害我长针眼啦!”
他闷笑出声,坐到她面前,顺道把她的手拉下,“这种情况只称得上是养眼,”他拨了她的眼睫毛一下,“至于会不会长针眼……目前科学研究、医学临床实验上并没有详细的研究报告证明这种可能性。”他又靠近了她一些。
她的眼睛不敢乱瞟,脸上的红晕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清晰可见。
“君右,看着我的眼睛。”他瞪大眼睛逼近她的脸。
她听话的把视线定在他头部以上的双瞳,“你睡觉都不穿衣服吗?妈妈说这样万一踢被子,会很容易感冒的。”
还在“妈妈说”,樊孝昀差点没昏倒!看来他还是别蘑菇了。
“君右,我们现在要做所有新婚夫妻都会做的事。”他定定的看着她。
所有新婚夫妻都会做的事……
“不行!”她恍然大悟,随即推拒着,“不行的,妈妈说我们得生活稳定了,才可以准备生宝宝,否则这样会生活秩序大乱,而且、而且……”她急切的想把母亲的叮咛全数的说给他明白。
完了,他老婆中岳母大人的毒太深了,看来他要不加把劲,他可能休想碰她一根寒毛。
他打量她身上的带子、衣扣,脑筋不断的运转,以期解出最迅速的方法让她投降。
“听着,君右,”他打断她的话,“基本上,妈妈只是要我们注意,并不是说不行,而且,这是我们恩爱的表现。法律上规定这是一种必须履行的义务,在许多实际的案例中,因为有夫妻一方不愿履行义务,所以走上对簿公堂一路,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妈妈的意思不是这样的,你明白吗?”樊孝昀一方面滔滔不绝的说着,一方面则不动声色的解开她身上的衣带、衣扣。
一阵凉意袭来,裴君右才发现自己中计了,“阿樊”她羞得俏脸通红,却已经挣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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