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樨适时捉住他准备行动的手,她以为不管处在何种情况,一个大男人随意对一名女子动手,都是不对的。小川的挑衅既是针对她而来,就由她来摆平吧!
「喂!」她轻轻点了小川的肩头两下。
「干么?」小川回过头来,晶亮的双眼里哪有半滴眼泪,有的只是轻蔑的神情,在对她夸耀著胜利。
「你的胸部这么用力压没关系吗?」青樨笑得纯真。
「你这话什么意思?」小川蓦地放开柳邪,脸色乍青乍白地瞪著青樨,这丑八怪怎么知道她的胸部是做的?
「小心点儿,听说矽胶破了会要人命的。」比毒舌,青樨认了第二,相信没人敢称第一。
一把挽过柳邪,瞥眼就看到小川那张气得变色的俏脸,在晨曦中狰狞得可怕,啧!太轻易打败的情敌缺乏成就感。
柳邪一直强忍著,直到进屋,关上门的刹那才猛然搂过她,迫不及待低下头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著。老天,这个特别的小女人,他真是服了她了。
良久,青樨才鼻息吁吁地从他宽阔的胸膛中拾起头来。「你想闷死我不成?」她红著脸捶打他紧紧箍住她腰杆的铁臂,这么用力,害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寃枉啊!我才舍不得闷死一个大美女呢!」他嘻皮笑脸地又在她的粉颊、雪颈上啃咬、厮磨。
「别闹了。」她强忍著笑推开他。「你脏死了,把人家都染臭了。」
青穉的聪明,不会去吃那莫名的飞天醋,被女人纠缠不是柳邪的错,因为他太好,别人才会喜欢他,这一点怪不到他身上。她如何阻止别人崇拜偶像呢?因此她唯一要求的也只有他的真诚与忠实。况且此时此景,也不是吃醋的好时机。
「真的啊?」他装出一脸无限懊悔的表情,双手却仍不规矩地在她背後上下游栘。「太可怜了,不如我们一起去洗澡,把身上的臭味给洗掉吧?」
她居然不责问他?放下一颗久悬不安的心的同时,对她的爱又增添上几分,他的青樨是座挖掘不尽的宝库啊!
不过她不问是一回事,「坦白」却是他的责任与义务,他曾这样要求过她的,而她做到了,理所当然,他也得跟进。如果待会儿会有一场鸳鸯浴的两人世界,无疑地,那会是一个倾诉的好时机。
「会长,我和寒近要去冲个凉,你要不要一起去?」就这么凑巧,大杀风景的寒近和温和竞选这个时候进来。温和还不识相地大声嚷嚷。
「哈哈哈——」青樨快笑死了,指著一脸气急败坏的柳邪调侃道:「有人陪你洗澡了,慢慢享受啊!」
她一边大笑,一边上楼,当然是自己独享一间浴室罗!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吗?」温和愣愣地问柳邪。
「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柳邪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专门破坏好事的家伙。
「我……」温和指著自己疑惑的眼神望向寒近。「会长为什么骂我?还有邱小姐笑成那样是什么意思?」
「邱小姐笑,大概是因为你要跟会长一起洗澡。会长骂你,可能是他不想跟你洗澡的关系。」谁知道?寒近耸耸肩,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而其中又以他们那个八百年没兴趣恋爱,一爱上就晕头转向的学生会会长——东方柳邪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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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畅软凉的南风吹过如黛的草原,带来阵阵特属於泥土的草木香,稍稍舒缓了夏日烈焰的酷暑。
青樨高兴地往前跑,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风中回荡,记不得多久了,没有这般放松的无忧心情。奔上那一片嫩绿,在远处迎接她的是一抹更沈静的湖泊,靛青的颜色、平波如镜,镶在浩渺的天地问,有如一颗神秘晶亮的猫眼石,不时绽放著耀眼的光芒。
柳邪选定在一株大树下放下野餐盒,向她招手。「过来,青樨。」
「做什么?」她奔跑得气喘吁吁,一丝调皮的刘海垂下来,覆住她光滑嫩白的额头,他伸手帮她抚过,不忘在上面印下深情的一吻。
「现在太阳正烈,鱼儿都休息去了,我们可以先野餐,吃饱後,睡场好觉,等过午,日头西偏了,再来钓鱼,相信收获会更好。」他拉著她的手,指指有四人合抱那么粗大、枝干茂盛的大树。「会不会爬树?」
「我们要到树上野餐吗?」她拍拍手,一脸兴奋之情。很显然的,邱小姐小时候绝对称不上乖宝宝之流。
「特别吧?不过也得你爬得上去才行。」他神秘兮兮地诡笑。如果青樨真能完全跟上他的脚步,她将会得到一样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珍贵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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