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马上拿下来。」她尴尬的笑笑,举起左手,食指上套着那只红珊瑚戒指。刚才随手套了上去,没想到被抓个正着,她慌张的拔呀拔,可是就是拔不下来。
「我帮妳。」
王蛮才一碰到戒指就觉得不对劲,这东西很邪门,得快点拿下来才行。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用力猛拔,扯得她哇啦大叫。
「痛痛痛,你快把我的手指头折断了啦!」向北辰痛得快哭了。
「阿蛮,不要硬拉,用肥皂试试。」张清建议。
找出肥皂,都快把她的手洗烂了,戒指还是卡得死死的,弄也弄不下来。
「好痛!不要弄了。」她把手缩回胸前。
「这东西不干净,妳别戴。」王蛮不安的拉过她的手,还要再试。
「都快洗烂了,怎么会不干净。」
他一向最爱护古物,可是这次直觉非得把这东西拿下来不可,心一横,拿起钳子打算剪开戒指。
「你别剪到我的手……」她害怕的伸出手。
才一碰到戒指,钳于莫名其妙的坏了,中间的卡榫脱落,不能再用。
她怕他拿出更吓人的工具,甩开手,逃得远远的,心疼的看着受尽蹂躏的左手,还有晶莹发亮的红珊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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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发亮的红珊瑚戒指在安澜公主的雪白双掌中抛来抛去。
这是大学士金书华临行前所镇赠的礼物,颜色殷红,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看来花了他不少银子。可是不管他花多少银子,她都不会喜欢。
母后中意他,听说有意请父王允婚,这次若不是莫名其妙被送上船,说不定他便成了她的驸马。
想到金书华那张饶富心机、阴沉不定的脸,她突然庆幸自己逃过这桩婚姻,她皱起眉头,把他送的戒指丢进景泰蓝盒子里,转头看着站在面前候着的赵咸信。
他不安的站着。
内厅是公主生活起居的地方,任何男人不得进入,这要是让人知道他站在这里站了好久,而且是第二次了,那么他就死定了。
两天前他被叫进内厅,春儿悄然挥手,宫女们跑得一个不剩,偌大的船舱中剩他和公主遥遥相对。公主除了偶尔抬头看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过了好久才挥手叫他出去。
难道这是新的整人游戏吗?他的确被整得很惨,一颗心七上八下,难受得很。
今天,他又被叫进内厅,同样只剩下他和公主两人,都已经过了半晌,她还是不发一语。
船已行至炎方,天热,公主一身轻便,雪白丝衫、水青罗裙、鲜红腰带,再加上漫不经心把弄东西的娇态,即使身处不安,他还是没有办法不看美人,直到公主抬头,四目相望,他这才慌忙的低下头去。
她喜欢他这样偷偷瞧她,那是属于女人的骄傲。
春儿机灵,瞧出了她的心思,两人虽为主仆,倒也无话不说,几次支支吾吾,最后终于对春儿说出了心底话,春儿贴心,巧妙安排这个场面,若非如此,她哪有机会和他单独相处。
上次,实在羞得难以启齿,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错失机会了。
她终于有大动作了,双手负在身后,绕着他慢慢踱步。
这让赵咸信更加忐忑了。
「请问公主……到底有什么事?」
她停下脚步,再度陷入犹豫,满满的情愫、想要改变命运的渴望,几度挣扎,终于挣开了礼教的束缚,羞怯怯的说出问题。
「你……应该还没娶妻?」
他不知道公主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回答,「家贫,尚未娶妻。」
正是她想要的答案,她满意的点点头。
事情一旦起了头就容易开口,她继续说:「春儿说……有些宫女背着我和你那些弟兄们……暗通款曲……」
他一惊,难不成公主故意支开宫女就是要盘问他这事,他是知道的,但不能、也不愿出卖同僚。「下官不知。」
「你倒是挺够义气的嘛。别怕,我不是要处罚他们。」
「那么公主的意思是……」他迷糊了,弄不懂公主的意思。
望着他宽阔的背膀,她鼓起勇气跨过那条鸿沟,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拉住他的衣衫,额头轻轻靠上,真正碰触到他的身体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觉。
原来有个人依靠的感觉这么好。
「公主……」
背后靠上的温暖着实吓了他一大跳,他僵直的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一阵意乱情迷,体内的炽热呼应着背后的温暖,他热得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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