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廷蔚,你这个心胸狭窄的男人!他在心里狠狠咒骂自己一顿,带著小桔子进房间。
为了你好,我认为你该跟你姑姑走。他说过的话在耳际回响,瑰丽的双颊迅速降温,一转为苍白。
刹那问,这些日子的冷眼相待全都有了答案。晨光映入房里,整夜辗转难眠的傅意湖从被子里抬起头。
不想还好,越想越生气。他怎么可以在挑动了她的情之後,再告诉她,他希望她跟著姑姑走?
她不喜欢被他赶走的感觉,感情没得到回应就算了,还被赶出去,这教她如何自处?如果由她来赶他,说不定她心情会好一点,会平衡一点,不会那么的难过……这次她绝对不要再当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胡乱擦掉模糊视线的泪,抓过闹钟一看,现在是清晨六点,再过一个半小时他应该就会醒来……他今天有没有课啊?傅意湖这才发现除了在网站上搜寻到的讯息,她对他还真的一无所知。
等等看好了,如果他七点半没醒来,她中午可以去广电系找他,不然晚上也可以……在心里盘算著、计画著,不知不觉的抱著闹钟睡著了……
突如其来的铃响将她惊醒,拿起闹钟定睛一看,竟然已经十点了。
完了,她早上有课啊,她可是勤勉好学的好学生啊,怎么又跷了第三次课了!慌忙冲下床,一个名字突然撞进她脑海里。
左廷蔚!
无暇顾及梳洗的她快步来到对面房门前,敲了两下,木门顺应著她的动作推了开来。
房间里头空无一人。
不在?去上课了吗?那她中午去广电系找他好了。
心里虽这样想,时间一到她反而没那个勇气,而跟汪雪蓁她们去吃中饭了。
晚上再谈吧!
然而那一晚,左廷蔚并没有回来。
她裹著棉被在气温只有十几度的客厅里等了他一晚上,仍旧等不到他。
他去哪里了?她鼓起勇气偷偷到广电系去打听,才知道他这学期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现在的他是自由身了。
他放下她走了吗?博意湖愕然。即使到最後,仍是他自行离去,而不是她开口请他走?
她对他的感情是如此的不堪负荷,沉重到让他如此迫不及待,连一个讯息、一张纸条都不肯留就不告而别了吗?
好歹也该跟她说声再见啊!怎么可以不留只宇片语就这样偷偷溜走?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嘛!
傅意湖窝在客厅的一角,抱著同样被遗忘的小桔子,哭得肝肠寸断,无法自己。
「太过分了!臭男人!死男人!」傅意湖不停的在无辜的小桔子耳旁咒骂。
只要有饭吃就天下太平的小桔子大眼闪著恐慌,害怕不停斥责另一个主人的傅意湖会一个情绪激动,咬了就贴在她唇上的脆弱双耳。它不安的蠕动,傅意湖却是越抱越紧,让它几乎快不能呼吸。
微弱的电铃声响传入一人一兔耳中,小桔子立刻双耳竖起,傅意湖也同时浑身一震。
他回来了?
傅意湖连眼泪都忘了擦,抱著小桔子冲向玄关,用力拉开大门……
「你去……姑姑?」
傅茗君站在门口,见到泪痕斑斑的傅意湖时,明显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哭?发生什么事了?」博茗君连忙自提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
「没事。」嘴上虽如此说,眼泪却是掉得越凶。
他抛下她,害她又是孤独一个人了,呜呜……
「是不是那个男的欺负你了?」傅茗君急急拿著纸巾帮她擦拭泪水。
是!她好想说是!他不告而别、他弃她而去,他害她哭得要死要活,却一个人在外头逍遥自在!他是欺负她!他是!
心里这么想,但她却是摇了摇头。「跟他没关系。」
「喔?」博茗君左右张望了一会儿。「那个男人不在吗?」
「不在。」
不在也好,这样她就可以跟侄女好好谈谈。有外人在,总是比较尴尬,更何况那个男人的存在感太过强烈,想假装视而不见都很难。
「有关於上一次我说希望你跟我们移民到阿根廷去一事……」
「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个。」傅意湖截断她的话。「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嗯……」不想轻易放弃的傅茗君瞧见傅意湖怀中一脸哀怨的小桔子,立刻以它起了话题,「好可爱的小兔子,什么时候养的?」
「前不久。」傅意湖低下头,用柔细的兔毛帮她擦掉眼泪。
「我记得你不喜欢小动物的啊,怎么会突发奇想养了兔子?」
「不是我养的。」想开口叫傅茗君回家,话到唇边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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